阿图伊毫不犹豫地删除了帕萨的留言。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阿图伊望向萨金特的目光反而愈发阴森冷酷。
这家伙甚至比军团记录中显示出来的还要危险。
这种粗鲁野蛮不知礼数的家伙,对于一名柔弱且缺乏防备心的人类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安全隐患,是必须要抹除的存在。
沙利曼德血脉中暴戾凶残的本能在阿图伊脑海深处不断嚎叫。
但最后阿图伊还是强行将那种渴望压制了回去。
此时洛迦尔还在看着他呢。
阿图伊想。
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在那名黑发人类的面前露出那种丑态。
但房间里的另外一名异种,显然将他的克制与宽容当成了示弱,那家伙还在向他示威轻颤翅膀并且不断向外释放出浓厚刺激的信息素。
在这种挑衅之下,阿图伊黑色军装之下的金纹也不可自抑地微微闪烁起来。
伴随着两名异种身上的杀意沸腾,房间里的气味愈发刺鼻,通风口处的空气净化装置因为过载而发出了可怜的哒哒声。
就在情况即将走向不可收拾的时候,一道略带困扰的声音,打断了蠢蠢欲动的两名异种。
“嘿,萨金特,你把安抚室的门弄坏了。
”
洛迦尔从红发异种鲜艳欲滴的鲜红翅膀下探出头来,他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腰侧,引发了一阵病狗般的轻颤。
“这会打扰到我接下来的工作的……我们之前谈过这个的。
”
黑发青年柔声细语地对他说道,他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意味,但那双燧石般漆黑的眼睛深处却泛起一抹足以让暴虐如萨金特这样的异种也为之战栗的冷意。
萨金特的动作一顿。
他咽了咽口水,汹涌如潮的杀意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后知后觉的无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
”
萨金特干巴巴地开口道,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方才因为太过于着急,洛迦尔的安抚室大门已经完全变形,现在就像是一张旧报纸般皱皱巴巴虚掩在入口处。
门口的警示灯亮着红光,只是不知道为何无人前来探查。
(帕萨:#^.^#)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萨金特想。
被他层层审核过的安抚名单中,却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个从未接受过审查与检验的陌生异种。
而当萨金特想要找到那混蛋核查身份时,却发现这个家伙的编号和寝室位置,他都无权查看。
自小就在军团内部长大的萨金特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那是只是在军团里挂个赎罪军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