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将所有的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又用中指抹去了异种几分钟前留在自己唇角的口水。
做完这些后,他才抬起头,礼貌地望向对方。
“……冷静下来了?”
考虑到畸变后体型的巨大变化,阿图伊此时保持着刚刚诞生于世的状态。
好在他的周身遍布繁复华美,近乎纹身般的金色纹路,而那些金纹此时正循着他的情绪状态不断散发出细微的光有那些金纹在,阿图伊的光裸状态显得倒不是那么显眼。
他定定地盯着洛迦尔看了好几秒,然后才开口:“洛迦尔,人类。
”
话头顿住。
异种身上的金纹闪烁得更快了。
“……你安抚了我。
”
他补充道。
洛迦尔笑了笑。
“嗯,你当时的情况不太妙,疯得有点儿厉害,普通的身体接触恐怕很难安抚你的精神,”黑发的人类就如同一名爱岗敬业的人类安抚师,和蔼可亲地向这位阿图伊·沙利曼德先生解释起了前因,“……因为某些原因,我无法向你提供自身的血液,所以我让你摄取了一些我的唾液,为此我们之间进行了一些比较近距离的接触,希望你不要介意。
”
在提及所谓的“近距离的接触”时,他注意到阿图伊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这让他不由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无奈的抱歉。
洛迦尔很确定自己之前对阿图伊的判断是没有错的……这家伙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跟其他人接吻。
只可惜,是在一次治疗性的人类安抚过程中。
不过相比于堕入红渴,然后被剥夺一切人身权利,被政府进行回收销毁,失去初吻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代价。
洛迦尔在前世已经看了太多类似的悲剧:除非能爬到获取公民权的高位,其他的异种,无论他在红渴症发作前是多么多么强悍耀眼亦或者做出了举世功绩的,但只要被后颈植入的芯片记录到红渴数据,那么,根据联邦宪法的明确规定,这名异种将彻底丧失所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