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声音斜插进来。
罗斯公爵的鼻尖耸了耸,“我不同意。
”
“你不同意有用吗?”
“你总该听取我的意见。
”
“凭什么?你算老几啊?”
“你……你何必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她是我朋友啊。
”
平静的话语,却让罗斯公爵将原本准备的话语扼于胸中。
只见玛丽莎平静地看着他,那是一双悲伤的眉眼,就像平静地接受了结局那样,温柔,冷落,带着绵绵温情的决绝。
在他心中,她的眉眼却比宇宙更浩瀚几分。
他是见过那种眼神的。
在她出嫁的那一天。
罗斯公爵颤抖着嘴唇放下了手。
他明白,玛丽莎是最重感情的,他了解她。
但这一次,玛丽莎是在为自己而活。
玛丽莎无所谓的摆摆手,“替我照顾好西部军团。
”
罗斯的手迅速攥紧,默默垂下眉眼。
他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终未说出半句话,肩膀内扣,半垂着肩头,就像一个怯懦的失落的孩子。
纵使数十年间,他已经获得了滔天的权势,可玛丽莎仍让他想起那一天。
纵使他获得了让人艳羡的一切,可他明白,身为男人,他是失败的。
他只能像二十年前那样,眼睫微颤,敛下眉眼么?
他不甘心。
“临了了,竟连道别也不说了么?”
玛丽莎打趣他,“这么多年,你竟然什么也没变。
”
年轻时,她嫁给中部公爵亚历山大,罗斯就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她身后,颤着嘴唇,未发一言。
在她心里,罗斯仍然是那个天天抱着她,喊他姐姐的小孩,一哭还会流鼻涕泡的那种。
想到从前,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就走,却不料身后传来一阵靡靡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