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他的恩泽不及你身,你却要愧疚,没这样的道理。
”
“我……”奥古斯丁偏过头不敢看她,脊背已出了一层薄汗,宛若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你知道吗?人在经历极度创伤时,会身体陷入僵直反应,这并不是你的错。
”
“极度的压力会使人的前额皮质层区域无法正常运转,陷入抽离和紧张性不动,那是人体的防御机制,那不是你的错。
”
“奥古斯丁,况且那年你才五岁,那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似从肺腔里发出的悲鸣,似天堂敲来的钟响,才使他敢缓缓抬起头来,细细掠过她的眉眼。
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不移,“我知道我说这些,你未必就能听进去。
我想告诉你的是,人不是一定要和自己和解的,如果不能,那就与它共存吧。
就像我的颈椎一直不好,交感型的,发作的时候常常发晕虚浮,想要呕吐,可是没办法,我需要伏案工作996,拿命赚钱,我有预感,这种痛苦会伴我终生,当时我抱着垃圾桶吐不出来,我就跟我自己说,‘如果真的没法完全治愈,那我就有勇气和它共存。
’”
此刻,她的头上被斜风细雨打湿,映在月光下雨珠好似珠圆玉润的一粒粒珍珠,可她的眼神是那样坚定,只比珍珠还要璀璨。
奥古斯丁看愣了。
似乎只有她会说,如果不能与自己和解,那就与它共存吧。
也只有她会说,没关系的,那不是你的错。
“那不是你的错。
”
这句话仿佛石锤,重重敲击在奥古斯丁的心头,使他又有勇气去回到曾经,去面对斜风细雨,去面对那些心灵的重创。
“大人……”奥古斯丁忍不住簌簌落下眼泪,“你怎么会……”
怎么会如此了解他的隐痛呢?
“我说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