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不认识他”,然后就是一阵窒息般的痉挛与痛苦。
“鸣鸣?”感受到身边人在剧烈颤抖,虞仲夜试着将他唤醒,“鸣鸣,怎么了?”
刑鸣听得见虞仲夜的呼唤,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在虚空中胡乱抓摸,试图寻找到对方的身体。
只有虞仲夜的吻才能令他找到逃脱的出口
在黑暗中,虞仲夜捧起刑鸣的脸,吮咬他的唇,他的拇指擦过他的眼眶,发现全是泪。
“老师……给我……”
怀里的人仍不住地惊厥颤抖,虞仲夜便分开他的长腿,狠狠灌入他的身体。
身体的痛楚反倒令他感到获得了宽宥,在连续的暴力冲撞下,刑鸣终于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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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包括刑鸣自己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偶尔的梦魇不算什么,但越发频繁发作之后,虞仲夜才觉出不对劲来。
甚至刑鸣在白天也开始出现了异常症状,他会突然在人海里看见刑宏那张布满伤痕的脸,然后他就发了疯地追上去,大声喊着“爸爸”,一不留神就跑到了车前……
索性司机的方向盘打得及时,刑鸣只受了点轻伤,他在病床上昏昏大睡,仿佛好久没这么踏实安稳地睡过一觉。
虞仲夜和苏清华都在病房里。
大概了解了情况,苏清华叹气说:“他刚进医学院时不知道他爸案子的隐情,还在我面前口出不逊,侮辱自己的亲爹。
我实在忍不住,就把他爸为民请命得罪高官的始末告诉了他,还给他看了他爸进大狱后给我写的信。
刑宏本来希望我替他在儿子面前挽回一个父亲的形象,后来却写信让我不要说,他说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说他一个人浴血在这条路上就够了,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一生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包袱而活……后来的事情,你是参与者,应该都知道了。
”
“难怪,难怪他做什么都不给自己留余地,”虞仲夜守坐在床边,蹙眉望着刑鸣的睡脸,“可刑宏已经翻了案,鸣鸣为什么还会这样?”他已近一宿没合眼睛,所有的公务也能推则推。
“也许以前还有个盼头,盼着查明真相、盼着扳倒盛域、盼着沉冤昭雪,现在都盼到了,心里反倒没了着落。
再加上他妈刚刚新婚,估摸又刺激了他一下,让他越发觉得愧对他爸爸,就被心魔魇住了。
”苏清华深深叹气,“换作以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鸣鸣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他爸也不会答应,就你也配?这不是天鹅掉进泥塘子么!”
没少被苏清华点着鼻子骂,虞仲夜倒不生气,只微带倦意地勾勾嘴角:“是我运气好。
”
没想到这回苏清华却陡然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