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被虞仲夜以被单裹在怀里,赤条条地伏在他的身上,湿黏的大腿紧密交错着,动弹不得。
虞仲夜总算倦了,闭着眼睛,呼吸渐趋平稳:“明天不进明珠园。
”
“老陈会借题发挥,整个明珠园就属他最王八蛋。
”
虞仲夜点头:“那就开除他。
”
“还有骆优,他叫你老师。
”
虞仲夜低头看着刑鸣,低低笑了:“以后不准他叫。
”
“还有菲比……”这辈子没跟人诉过委屈,一开始就有些收不住,本来么,光鲜体面才是给别人看的,苦和泪都得自己咽下去。
刑鸣发现自己这语气听着跟小人得志似的,自忖过了,于是把脸往虞仲夜胸口埋了埋,“算了,留下吧。
”
“没事的。
”虞仲夜抬起刑鸣的下巴,认真注视他的眼睛,“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
好在虞台长给面子,说什么都附和,也不生气。
刑鸣知道堂堂一台之长不可能真的有求必应,但光听着竟也舒坦。
他自己也是高挑挺拔的身板,但在虞台长的怀里,突然就显得娇小了、乖巧了、妥帖了。
这冰冷的地方多添一具肉体的温度,就有了几分“家”的意义,刑鸣再次合上眼,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十六章纷争(上)
【那是一种自相矛盾的状态,有恃反而有恐,有得才怕失去。
】
大概前阵子憋得太狠,虞台长体力惊人,性致更惊人,三天不进明珠园,刑主播自然也别想下床。
再加上七十平米这点地方,由门厅到卧房,一眼到底,连虞宅一个厅也比不上,就更有理由只留在床上。
不好说是不是主场的原因,但刑鸣确实自在了。
他贪图那点快活,也乐得偷一偷懒,吩咐阮宁把组员们每天的工作汇总,上呈自己邮箱,只说心肌炎复发,得在家里办公。
全程只发文字不语音,因为连续喊了几个晚上,嗓子早哑了。
凌晨三四点才睡,早上八九点又醒了。
虞仲夜仍在冲澡,刑鸣先他一步逃出浴室,这老狐狸发起情来太疯了,差点又把他抵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办一次。
书房卧室间只隔着一道移动门,刑鸣没敢再回到床上那非被那只老狐狸干死不可他走进书房,收拾起零散在桌上的笔墨纸砚。
也就前一阵子,他还真听了台长的话打算以书法沉心静气,但一来主持事业太忙;二来到底没这个耐性,让阮宁在淘宝上订了全套东西,仿着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