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着,既摇头又点头。
又琢磨了一下,肯定是那姓南的小子告御状了呗。
还真是心坎上的人,一点委屈受不得,这么快就上门问罪来了。
嗓子眼里一阵发酸,刑鸣振振有词地解释,还含沙射影地挑衅:“真实不是明珠台的立台之本么,为了新人要破例了?”
“不说他,说你。
”根本驴唇不对马嘴,虞仲夜倒笑了,“今天去牛岭监狱闹过了?”
刑鸣这才想起来,监狱方面一定是打电话告状了,自己今天完全失态,被狱警拦着时还差点跟对方动了手。
“刚夸过你懂事,又原形毕露,”虞仲夜看着面色不善,抬手招刑鸣过来,“什么不好学什么,现在连潜规则都会了。
”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是有样学样,跟领导们学的。
”刑鸣走过去,停在虞仲夜的跟前,但却没坐下,笔直挺拔地杵在那里。
看来虞台长没把牛岭监狱那点风波放在心上,还是为那南岭的私事来的,刑鸣脸上不喜兴,心里不服气,潜规则这事儿您干得还少了?
“小南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仲夜认为自己没有义务解释,只抬手臂勾住刑鸣后腰,将他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
他刮了刮刑鸣的鼻子,又顺手一提他的下巴,轻笑道,“不准再使小性子。
”
虞仲夜的嗓音太好听了,带着一点点气息的颤音。
像三九寒冬里煨过的一坛酒,醇厚甘柔,从耳朵里进去,一直烧遍脏腑。
刑鸣无端端地热了脸,大概是在这嗓音里醉了五六分,可人在怀里已经老实,嘴上依然不饶人,咕咕哝哝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没这个道理。
”
虞台长看着他。
微微眯了眼睛,唇边那点柔和的谑意不见了,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刑鸣不敢再顶嘴,也望着虞仲夜。
一向冷冰冰的地方突然有了人气儿,于是那点在乎、酸楚、心痛从心里的犄角旮旯处全翻腾出来,再从他的眼底泄露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时间久了点,虞仲夜才问他:“如果来的是南岭,你打算做什么?”
这个问题倒把刑鸣问住了。
如果来的是南岭,是义正词严地教育年轻人务必洁身自好,还是顺势而为就把人上了,他确实没想过。
见刑鸣发愣,虞仲夜笑了,说:“我来教你。
”
刑鸣还没来得及反应,虞仲夜的吻已经欺了过来。
上下两片唇被另一双唇柔柔含住,轻轻吮吸两下,舌头转眼钻入口腔。
被这个男人一只手强硬地摁住后脑勺,刑鸣轻哼一声闭上眼睛,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