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班门弄斧。
虞仲夜知道这谣言的头是谁起的,老陈兴许也知道,但两个人心照不宣,都不说破。
骆优第一时间就跑来认错,不为别的,就为那块浪琴表。
他说他以为那是虞台长的表,他的想法很诚恳,很清纯,也很坦荡:虞台长是他钦佩的师父、渴慕的长辈,他像那些痴男怨女交换信物一样,送出去一块朗格,理应也换一块别的回来,直到电梯口被莫名其妙砸了一拳,才反应过来那可能是刑鸣的东西。
骆优只字不提网上支持率被大翻盘的事儿,一脸的情意拳拳,一点也不怕这么不符身份的话硌了他的牙。
因为太诚恳太清纯太坦荡,虞仲夜当然不能怪他。
他轻拍骆优的肩膀,承诺那期《新闻中国》是否真是救场,台里一定会查清楚。
几乎同时间,经过两天抢救的刑鸣终于脱离危险期,从普仁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转去了高干特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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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有风无云,天像一块铅板。
黑色宾利一路疾驰,驶向普仁医院。
“怪我嘴太碎,是我惹的祸。
”一路上,老林都在检讨,“那晚上你跟几位领导喝多了,我本来想让刑主播过来看看,可他没接电话,后来还是骆少送你回去的。
以前我收他手表的时候可能提过一句,没想到他真敢把你腕子上的东西给撸下来。
”
“算了。
”虞仲夜神情很淡,倒似不怎么介意,“都是小孩子,争强好胜是难免的。
”
“那晚上我确实吓着了,我还以为你胃里那点老毛病又发作了。
”
“还是上了年纪。
”虞仲夜微微摇头,“也奇怪,跟喜欢的人喝酒,千杯不醉,跟不喜欢的人喝,一杯就倒。
”
中国的酒文化讲究的是“劝君更尽一杯酒”,一杯缘浅,两杯情薄,全喝趴桌子底下了,才算是挚友故交。
虞仲夜对明珠台的一系列改革开罪了地方广电,本就是上门请罪去的,又岂能装模作样,不往死里干。
“你有阵子没开酒戒了,上回是跟刑主播还有苏老师,再上回……”老林停顿,回忆,说下去,“那可就是好几年前了。
”
“文人多嗜酒。
事儿成了就好。
”
“外头那些事儿都好办,台里最近……是闹哪一出?”
“让老陈来,这类事情,他得心应手。
”城春草木深,宾利驶过连排梧桐树,街灯与树叉交错,虞仲夜的脸在光线与阴影中忽明忽暗,“不管是谁,偶尔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