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到旁边去,也就错过了张茂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
蒋十安觉得自己这话好似求婚,讲些“我要与你不论富贵不论贫穷,白头偕老”的鬼话。
求婚,结婚。
这样的词汇不可避免地蹦进了蒋十安的脑袋里,好似桃太郎骑着一个跳跳球,蹦蹦哒哒,硬闯进来。
他坐在洗漱台上,低下一点头好方便张茂帮他刮掉胡子。
张茂的脸颊近在咫尺,他的睫毛稀疏单薄,可颤动起来一样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认真做事情的时候,下巴会紧张地缩紧,连带着嘴唇都僵硬拉长。
蒋十安发现不过在一起三年,他却好似认识了张茂一辈子。
是否到了可以结婚的时候?蒋十安慢慢地想。
手动刮胡刀,三片刀片,片片锋利,贴着皮肤滑过便能把表面伸出来的那些不听话的胡子都斩个干净,好似砍一个个的头颅。
也有些根骨奇硬的,要两三次才能切净,也不知在坚持什么。
总也是要剪干净的,何苦倔强地抱着执念。
他们除了没有一纸婚书,一本结婚证,和夫妻有何分别。
蒋十安侧过脸让张茂刮侧面,侧面的胡子最多,长得又快,几天不刮就青青的一片。
他听闻胡子长的快和硬是性能力强的表现,他对自己的性能力颇有自信。
如果没有这根好鸡巴,恐怕张茂早就离开他。
蒋十安不由得庆幸张茂有个逼,而自己有一根能完美配得上他肉洞的好屌。
所以没有关系,只要逼还在,他的屌就还有用武之地,他们就不会分开。
“好了,你洗洗脸吧。
”张茂在他的臂膀上轻轻一拍,蒋十安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撑在镜子前一寸寸地看。
果真干净。
“真干净,一点没破,”蒋十安洗掉上头残存的泡沫,摸着恢复光滑的脸皮,在上头拍一拍,“手艺真不错。
”
“好了,可以走了吧。
”张茂转身要出去,蒋十安猛地抱住他,问他去哪。
“你不是说要去,水族馆?”
蒋十安这才松下劲儿,拽出一张纸巾按自己的下巴掩饰:“我以为你说走哪里去呢,水族馆啊,去呗!”他掐着张茂的腰往外走,刚进客厅,儿子四脚着地地爬进来了,见到爸爸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还煞有介事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穿了一件鲸鱼毛衣,还背着一件小小的鲨鱼羽绒服,蒋母跟到屋子门口就不进来了,站在楼梯口说:“你们出去玩注意安全哦,我也出去做美容了。
”桃太郎靠在小沙发上对奶奶摆手:“奶奶拜拜!”
“快来,我看看你这衣服。
”蒋十安对着他招手,他小狗似的跑来了,把羽绒服举到面前给他展示:“奶奶买的!鲨鱼!嗷!”他把衣服丢在蒋十安的大腿上,两个手摆成爪子的样子在空气里挠,仰脖做出一声野兽嚎叫。
蒋十安笑得前仰后合:“傻儿子,鲨鱼嗷什么嗷,鲨鱼要在水里嗷嗷的,那不呛死了!”
“为什么?”桃太郎迷惑地问:“呛死,是什么?”
“呛死就是,”蒋十安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沙发上,面部扭曲地假装挣扎蹬腿,“就是这样!”
“哈哈,爸爸!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