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
“是的,但我们的形态,是从有意识开始就决定的。
我出生在拉玛上,刚好遇见了你们,就变成了你们的模样。
所以,我其实算是人类和拉玛的孩子呢!”
似乎弄错了什么,我说不出话来。
“知道我为什么掩藏得这么好吗?”柴野同学的声音还在继续,“因为在城市中自由行走的这几年,我没有杀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可能在你们的眼里我是异类,可在我看来,外形一样的你们,其实算是同类。
”
“这样啊,”大雨倾盆而下,湿漉漉的难过从心底里泛上来,“你那里还有一个名字吧?如果带走我能令你好受一些,就说出来吧,我不介意的。
”
“星同学,那个名字很美,你不该把它视为诅咒,”柴野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臂,还是一片冰凉,“怀抱着那样一片星辰的你,真的富足犹如一位王子。
”
“你怨恨我吧。
”
“我没有理由去怨恨你们。
你明白,路很远,我不能带着这副身躯走,它太重了,”柴野拓美偏过脸,看向窗外的天空,“我只是在想,如果终是不能回到家乡,在你那里容身,也是好的。
”
“对不起……误会你了。
”
原来她说的“请吃掉我”,其实是“请给我一个家”。
就像很久之前,我对身边的人说“请杀死我”,其实是变相的求救。
我捂住脸,慢慢坐下来。
“给你带来痛苦,其实不是我的本意,”柴野同学用叹息般的语气说,“再见,我要走了,等你想起该到哪里找我的时候,我再出现吧。
”
“你还在?是在哪里?”
门外突然传来“邦邦”两声,工作人员在敲窗,催促我从摩天轮中出来。
我掏出钱包塞出去:“我多坐几圈,有劳了。
”
外面天色湛蓝,是难得的好天气。
酥败的预兆
一百九十五
游乐场关闭后,我在路边走了很久很久,一直在思考柴野同学留下的谜题,忘了时间,等回过神来,夜幕已经降临了。
对了,还有事情要做。
我魂不守舍地走回组织,想去通知芥川君,却惊讶地发现,镜花酱已经回来了。
人看起来状态不太对,但总归是回来了。
“镜花酱,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有点想把人举起来转圈圈……冷静,克制,她是个半大的青春期少女。
“哎?你身上怎么有血?”我赶忙把人拉去医务室,“快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
“没有受伤。
”
“什么?”
“我没有受伤,”镜花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血,“这不是我的血,是敦君的。
”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