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开始在电脑上调试频率。
隔着两车之间的距离,我没有听到声音,但透过望远镜看到太宰先生抬手摸了一把后颈,往后瞥了一眼,是错觉吗?
过了一会儿,车内对话的声音传出来了:
“马上是指什么时候?”
“下了这辆出租车之后。
”
是国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在交谈。
我发现芥川君的前额一下子多了几条刀刻般的褶皱,眼睛专注地盯着车载音响,像是要顺着声音钻过去一般。
“此话当真吧?”
“当然了,自杀主义者绝不食言……嗯,然后呢,虽然作为交换可能不太好”
听到这儿,我已经可以确定了。
所有人都在屏息静听,却不知话题早已转移。
“放弃吧。
”我说。
“嗯?”芥川君依然注视着音响,只是把脸朝我的方向略偏了一点。
国木田先生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怎么?想涨工资或者要更清闲的工作的话,我可不会同意的。
”
我轻声说:“我们被发现了。
”
“怎么会?”
芥川君严肃质疑的声音,和太宰先生欢脱到有些刻意的声线完美交叠在一起:
“不是那么大件的事情啦~只是呢,我从刚刚起就有件事很感兴趣呢。
”
我的感觉是对的。
我想太宰先生下一秒就要回头看过来,指着我们说:“有人在跟踪。
”心里紧张极了,很想闭上眼睛。
但在望远镜里,他还是盯着司机的方向,我只看到了后视镜里一闪而过的鸢色眼睛,眼锋锐利。
“……让我开开看嘛。
”
结果在太宰先生换了司机位的那一刻已然注定。
之后,芥川君近乎疯狂地催促司机加快速度,甚至要揪我到前排开车,然并卵,不出五条街,我们就华丽丽地,被甩掉了。
一百七十一
“该死!跟丢了!”
芥川君砸坏了音响宣示不满,又回头冲我发泄:“刚让你换司机位,怎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