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世界上竟有如此方便的异能,我其实挺想去见识一下……但是,对方侦探的身份,令我望而却步。
“祝你们合作愉快,结果出来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哈。
”
“真的不去吗?”
小松左京锲而不舍地追问。
“小松同学,我有说过,‘只有当社团活动不妨碍我的学习和工作,我才会同意加入。
’你还记得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被放行了。
一百五十六
放学后时间还早,我先回住处,脱去校服,好好捯饬了一番。
距离晚会还有两小时,我看了看镜子里的白毛少年,忍不住拿了染发膏,把蓝发染了回去。
浅蓝发,深蓝瞳,这才是我。
梶井基次郎打电话过来时,我正包着塑料布吹热风,头上的染发剂还没来得及洗,就听到对方在那边十万火急地嚎:“不得了不得了!我玩脱了!新一快来帮我洗地,球球了!”
“啊啊?你啥?啥脱了?”
我甩着脏手接电话,差点儿把话筒泡到水盆子里。
“说来话长……总之你先来丸善大楼这边,就昨天你送我的地方,往前一个街区,在拐角处停车等我,拜托了!”
印象里这家伙是狂笑着说出“科学就是死亡,艺术就是爆炸”的神经病科学家,玩命家常便饭,作死驾轻就熟,很少这么慌乱过。
我猜不出缘由,跟着也就不淡定了。
“你做了什么?喂!不说清楚我怎么去捞你?”
在“嘟嘟”的忙音响起之前,我听到一串尖锐的警笛。
要命,他惹到军警了。
我很想电话一放,就此作罢,毕竟我现在披着一身塑料单,浅蓝色的染发剂还未洗去。
而不远处的衣架上挂着熨烫好的西装,还有半小时我就能人模狗样地施施然出门,去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酒会上了,至于梶井这家伙是落水狗一般赶到酒会上,还是双手抱头把牢底坐穿,我实在是,不太敢管,也不太想管。
对了,梶井是游击队的编外人员,打电话给芥川君吧。
“不去。
”
不出所料,对方干脆地一口回绝。
“先别挂!听我一言!”我急忙叫住他,“你想啊,游击队近来任务量巨大,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今天救他一命,落个人情,往后再支使他做事,绝对要好办很多!相信我,成熟的领队都会这么做!”
为了说动芥川君,我口不择言,胡诌八扯。
其实我从来没有做过领导,哪里懂什么用人之道。
“行吧,”芥川君真被我说动了,“在下现在出门,你开车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