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亲自验收过,除了外部箱体的弹痕,基本上没有损害。
”
“这么珍贵的物资,神不知鬼不觉就被盗走了,过程中没有产生任何损耗,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以组织现有的武装押运水平,敌方能做到这一步,一定是……”
“有内奸在里应外合。
”我顺口接道。
芥川君转向我,似乎是赞许的一点头,又接着说:
“而且不止一个。
”
一百五十三
噫。
明白了。
照片上的脸不是拍得不清,而是遭到严重破坏,难以辨别。
港口Mafia对叛徒的处置一向严酷,我记得手续是先逼迫叛徒咬住台阶,猛踢后脑破坏脸部,再翻过来,朝胸口连开三枪,或是连刺三刀……默认采取的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策略,直系血亲还有连带罪名。
这么一查,废物处理场又多了好几具死相凄惨的尸体。
就算明白这些人是罪有应得,但看向这些血淋淋的场面,我还是多有不忍。
“最近工作压力大吗?”
“什么?”
“我在想,日本官方现在执行死刑,都是多人共同开枪,以减轻执行人的心理负担,但我们这边还是单人专项的执行,人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芥川君一直是前线执行者,是喜欢这样做事吗?”
“不喜欢,不可能会喜欢的,”芥川君慢吞吞地回答,“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杀害同类。
但这是工作,就算不喜欢,人总要工作的,不是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许久许久,我想通了一点,倏地哑然失笑。
“原来如此。
”
难怪执行任务以残暴血腥著称的狂犬芥川,人靠近了却觉得他周身透着一种单纯执拗的气质,原来是这样。
他是在工作啊。
一会儿,报告写到结尾了,我全文通读了一遍,捉了虫,点了提交,又在打印机上取了一份副本放入档案袋。
在把照片加进去之前,我挑出了一张,问:
“你和镜花酱的分歧就在这里?”
“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家三口中死的这个孩子,看起来和她年龄差不多,”我凑近照片仔细看,“伤口整齐……是夜叉白雪做的?”
“不,罗生门。
”
“不必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