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对芥川君的了解,目睹势在必得的炸//弹逐渐飞离视线所带来的挫败感,远高于没能营救差点儿丧命火场的笨蛋同伴所带来的愧疚。
旋即,我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震惊,因为我,我居然能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
而且潜意识里,我对他的想法是认同的。
解决问题当然是第一要务。
我在顺着衣带摸过去的那会儿,也是在不停尝试关闭【吐】的。
虽然,在我的观念里,亡羊补牢只能算是挽回损失。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下午我就从病房跑出来了,去了武斗场。
没人。
游击队办公室。
还是没人。
该不会是去执行任务了吧?我正思索着往会走,却看到中原前辈抱着一束花,提着一兜水果走在前面,像是要去看望谁的样子。
“中原前辈!”我紧赶几步上前,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您这是要去医院吗?”
“是啊,我昨天打伤了个小辈,要去看望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有些诧异,“你这还穿着病号服,怎么就跑出来了?”
“出来散散心,这就回去。
”
走近了,我见他抱着的花是小苍兰,提着的水果是柑橘,先排除了芥川君。
毕竟他最讨厌的水果就是柑橘,也不喜欢香气浓烈的花朵。
“对了,您有见到芥川君吗?我在找他。
”
“我正要去看他。
一起吗?”
“……”
花粉加橘子,我似乎已经看到芥川君咳得惊天动地的样子了。
说来,芥川君不是那种会大肆宣布自身喜恶的人,最多只会在我剥橘子的时候捂下鼻子,微微露出一点嫌弃。
不在一起共事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肺部落下过病根。
“中原前辈,你偏心。
”
“啊?”
“我也是小辈,住院这么久你却不来看望我。
”
“我去过啊,那时你还躺着,红叶姐怕你累着,不让我进去说话。
”
“此时非彼时。
现在我一个人住,病房里空荡荡的。
”
“这样啊。
”中也先生被我这貌似争宠的行为逗乐了,“我先去看望你,高兴了吧。
”
“高兴。
”我抱过那束捆扎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