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走另一边,他会进入我的攻击范围。
由于双王对峙,他不能向前。
停在底线上,后方没有退路。
对面推过中线的黑卒,最少也得两步,才能踩到底线。
局面陷入了胶着。
这时……
我忘了另外一种可能。
A脸上笑意不减,他伸手上举,说:“我请求和局。
”
噫!
这就是西洋棋的胃疼之处了,明明是零和博弈,却有这种一方被逼入绝境,只要在己方回合王还没有被吃掉,就能请求和平谈判的规定。
若是放在象棋比赛中,早判我单方面的胜利了。
“必须分出胜负。
”我坚持。
“这不符合西洋棋的规则。
”对方轻飘飘地指出这一点,脸上的微笑有些欠揍。
“好吧,那我们撤棋,连同之前的赌约一并取消。
”
“那岂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依我看,赌约应该双双成立。
”
“这是耍无赖,”我厌恶地指出,“你在契约中设置了隐藏条款,打从一开始,双方放置的筹码就不对等。
”
“是吗,但我不觉得。
”
A交叉起双手放在身前,居然在学舅舅谈判的架势。
可惜,他的面前没有桌子,手肘无处安放,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查了你的账户,发现你的身价相当高呢。
但按你当前的活动经费,扣除日常流水,要还上重建一所医院的费用,至少需要六年。
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取得这么多钱的呢?难不成是,黑色收入?”
“我在组织里工作,有黑色收入很奇怪吗?”没错,我是暗地里经营着走私生意,但总比这个总是偷税漏税的家伙强,“更何况,我在组织任职的时间,实际上六年有余。
不要从我加入的时候算起……要从我……还是爱丽丝的时候。
”
“这里的工作这么辛苦,你既是有这般才能,就没有考虑过别的立身之计吗?”
“从没有。
”组织工作是挺累的,但工资并不低。
试问在横滨,有哪个企业工作六年,就能买得起一家医院呢?
“我已经在港口Mafia呆了六年有余,并不介意把下个六年,下下个六年,余生所有时间都献给我深爱的组织大家庭。
”
像是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对方突然大笑。
“你没有六年。
”笑过后,A眯起来的眼睛里闪着残忍的光,“你眼里只有一块‘光明之山',余下皆是不成形状的碎屑。
”
“只有一块么……”我低头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