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借用了舅舅的记忆,有什么了不起!”
“嚯,那我也是记住了,我还见过林太郎输棋的样子哟。
”
“啊?舅舅会输?”我目瞪口呆,“还是输给自己的……”
“别说那个字眼儿,我不爱听,”爱丽丝伸手刮我鼻子,“才不是我,我讨厌下棋。
战胜林太郎的,也是个小孩,才十四岁哦。
”
时年九岁的我,出于一种要让舅舅刮目相看的好胜心,硬是一通软磨硬泡,套出来那个人的住址,跑过去取经。
“太宰先生,我来向您请教下棋的技巧。
”
对方躺在浴缸中,双手垂在外面。
“稍等,先帮我看看伤口凝住了没,凝住了就再补一刀,嘿嘿,抬不起手来了呢,看来这次是会成功……”
我凝视那只鸢色眸子,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失智的涣散,未果。
于是我伸手,从洗手台上拿下绷带卷,缠在他手腕上。
应该庆幸,儿时我的理想还是成为医生。
“喂喂……你干嘛,照我说的去做啊……”
“我来向您讨教下棋的技巧,”我搬来小桌子,放在浴缸旁边,开始认真布局,“根据目前的形式,我判断你必须先帮我,我再帮你,这才是达成共赢的方法。
”
“你是森先生的外甥吧?;脸看起来不太像,随母亲多些?”对方用完好的那只手支起脸,刘海半偏,盖住了被绷带蒙住的眼睛,“小孩,你把棋子摆错了,黑王应该站在白格子里。
”
噫!
总之,我和太宰先生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么光怪陆离的场景里。
我没叫他老师。
因为,和他对弈的那几次,我只熟悉了走子的规则,基本的战术布局,还是舅舅抽空指点的。
我总是输,和舅舅玩后还能复盘一下,和太宰先生玩,总是输得一头雾水。
“我能看到人眼中的杀意。
”
终于,有天他腻味了,为打消我向他学习的念头,便把秘诀和盘托出。
“你看向棋子的时候,眼里会有一闪而过的杀意,就此能预测出你的走法,走出对应的下一步。
”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走子飞快,落子无悔。
“怎样才能看出杀意呢?”
我试了试,完全不得要领。
怎么看,对方的鸢色眸子都像是一泓化开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