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害怕被关起来,采取了灭口的行动,你会相信吗?”
“也许吧。
”有那么一阵,芥川君看起来是想笑,最后却没有,“但这个理由不仅足以将你定罪,还可以顺带证明你脑子坏掉了。
”
“那,总不能说那个医生威胁到我了吧?”
平心而论,我当时就算感受到了威胁,也不是来源于那位医生。
“那个叫Q的家伙,之前承载了那么多的期望,最后却落到了这步田地,实在可笑。
”芥川君突然转变了话题,“你认识他这么久,就没有吸取任何教训吗?”
“他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我开始自我怀疑,我会不会和他一样,也是隐藏的反社会人格呢?
“害怕是一种无用的情绪。
你只能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自己的异能,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
芥川裹紧了自己的黑色大衣。
“它会是恶鬼,是深渊,是地狱,只因我们也是。
”
三十九
芥川走后,我拿出稿纸划拉一阵,到底是没能撑住,倒头就睡。
梦里的我睡在一个梨形深渊的边沿,尽力撑开四肢稳住自己,却抵挡不住寸寸的滑落。
梦境持续了太久,醒来自然是浑身僵直。
手机在响。
我拿起来,按下接听键。
“喂?”
“你来医院这边,马上。
”
“好的好的。
”
我一听出来芥川有兴师问罪的意思,顿时就睡意全消。
看来,地底下是挖出什么来了。
我居然感到兴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断指处凝固了深红的血痂,碰上去依然很疼。
我甩甩手,试图令自己清醒。
冷静。
不要再被过去的流矢所伤。
转过拐角的时候,我又有熟悉的被跟踪的感觉,于是转弯,假装去洗手间,跳上房梁蹲守。
金发女子现身了,正如我想的那样。
我很纳闷,这人是对发髻有什么执念吗,长发被打断了,已经剪到了齐耳的长度,还是费劲巴拉地绾出一个小揪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