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属于夜晚的港口Mafia,多数人也该睡去了吧。
我太累了。
可以悄悄地哭一会儿吗?
我把斗篷帽子拉过头,伏在了撕下来的稿纸上。
不一会儿,血和泪就混在一起,模糊了水蓝色的字迹。
芥川君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对我来说,只有鲜血和疼痛换来的教训,才有资格被铭记。
”
鲜血与疼痛。
我正经历着这些。
可就算得到了教训,还是于事无补。
流泪,流泪。
一直到头皮发麻,全身颤抖。
原来不出声地流泪,最终也会不可收场,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闯进来时,我没办法平静下来。
真是最糟糕不过的经历。
“呀!来得不是时候!”
来的偏偏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炸//弹狂魔梶井基次郎。
我平时走路都避着这尊大神,这下可好,在我放松警惕的当儿,人直接找上门来了。
“知道就好,你走错地儿了。
麻烦出门右转过两百米,洗手间在那儿。
”
“嗨,咱这刚见面,你怎么跟吃了柠檬似的?”
“没吃你家柠檬。
”
“这可不一定。
”
我撇过脸,对门挥挥手让他快走,别来烦我。
但这人不但没有识趣,还故意凑过来,对我哭肿的眼睛使劲儿地瞅。
“我来这儿是为正经事儿,你才是该去洗手间了。
”对方不知从哪儿抽出一袋纸巾递过来,“喏,别再□□那张废纸了,用这个擦。
”
纸巾一股硫磺的气味,但包装严整,大体还是干净的。
我抽出两张醒了醒鼻子,感觉清醒了不少,止不住的抽气声也渐渐停了。
“喂,是啥正经事?”
为了避免和不熟的人聊起哭鼻子的原因,我只能提前转移话题。
“和游击队的长期合作协议。
我太兴奋,提前赶出来了,你家队长的桌子在哪儿?”
“你说啥协议?”我怎么不知道?
“问你家队长去。
”
我直接扯过他手中的文件,打开来看。
反正辞呈没交我就还是游击队队员,组织内的事务就算没有建议权,也有知情权。
看完了,我把文件一折,严肃地指出:“你这是趁火打劫。
”
合同是很官方的语气,但我从事洗地大业也不是一两次,很容易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这人拿过去的一些事情要挟,要求成为游击队指定的武器供应商。
咋这么大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