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腮,小声说:“我越收越舍不得你。
”
这句话?令傅让夷的筷子停在半空。
“真的。
”祝知希看向他,“我总是那个出去的人,第一次发现,原来看着别人走会这么郁闷。
”
“我很快就回来了。
”傅让夷忽然又?变回了那个不懂得怎么表达的人,“最多一周。
”
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此时此刻的祝知希,其?实和?小狗又?有什么区别?在他的时间里,一周非常非常久,非常非常宝贵。
祝知希似乎也想?到一些伤心的事,但因为他们?的约定,他张了张嘴唇,并?没有说出口,很快又?支起笑模样,点点头:“我知道。
”
但他显然还是有点不甘心,又?恶狠狠道:“我要偷偷给你们?校长邮箱写信,这个临时的工作我作为教职工家属非常不满意。
”
傅让夷笑了。
晚上十点左右,祝知希的收行李小游戏才终于结束。
他来到书房,敲了敲门,然后超小声说:“你可以回来睡觉啦。
”
然后他又?小声提出邀请:“要不要来我房间睡?”
傅让夷当然不会拒绝。
一进?入祝知希的房间,他就会想?到小学时,在学校的组织下去某个艺术博物馆参观,其?中有一间万花筒屋子,每一面墙壁都是五彩斑斓的投影,地面用线条和?色块做出视觉差,看起来“凹凸不平”,甚至有一种错乱的倾斜感,仿佛误入童话?世界。
那个房子他进?去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快要闭馆前。
在祝知希的房间里,他会有同样的感觉,只?是这里更慷慨,门票免费,且对他长期开放。
起码现在是如此。
洗过澡,躺在床上,傅让夷搂着祝知希的后背,很直白地试探:“你给我装了什么?”
“不告诉你。
”祝知希笑。
傅让夷不太会求人。
他的求人就是安静几秒,再问一遍:“装了什么?我想?知道。
”
其?他人是不会吃这一套的,当然,他对其?他人也不会再问一遍。
但祝知希受用。
他转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挑眉,问:“你真的很想?知道?”
傅让夷没戴眼?镜,微眯着眼?:“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