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这么用力?的。
”祝知希将雪花标本拿起来,对?着天花板的灯,很认真地盯着看,“好漂亮……你做了多久?”
很久,快三个小时?。
要等雪落下来,要快,又要小心,夹镊子的手?都冻僵了,浪费了无数载玻片。
修剪玻片时?还弄毁了一张。
还好多做了好几个。
“没多久。
”傅让夷说。
“真的吗?可?是好漂亮。
”祝知希心动得快要冒泡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怪,没多少人真的懂他。
过去他以为傅让夷是最不合拍的那?一个。
原来不是。
“这是不小心落上去的雪粒吗?”他指了指标本边缘的部分。
“嗯。
”傅让夷点?头。
不。
这是我们一起看的初雪。
凌晨一起堆雪人的初雪。
冰箱里藏着的初雪。
被我刮了一点?,带着私心放了进来。
“零零散散有点?不成型的,穿插着,比较好看。
”他说。
祝知希完全看得入迷了,每一个微小的晶体都被他鉴赏,长久地观察之后,他终于舍得放下来,红着脸对?傅让夷说:“谢谢你。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好的礼物。
”
第二个礼物燃烧了一小半。
傅让夷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他幸福的表情。
这密不透风的目光令祝知希的心跳得愈发快了。
好像他也变成了一片雪花,被傅让夷捕捉、观察、收藏。
草木的香气在房间里缓慢地释放,明明是冷冷的、雪一样的气息,却令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是吗?”傅让夷轻微地偏了偏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你应该收到过很多礼物吧。
”
“没有这样的。
”祝知希抿了抿嘴唇,喉咙干涩。
也没有人像你。
他的手?落下来,攥住了地毯毛毛,又松开,往前蹭,直到碰到傅让夷的手?背。
指尖动了动,蹭着皮肤往上,描摹凸出的手?筋。
“还继续吗?”他问。
傅让夷像是故意似的,问:“继续什么?”
“赌约啊。
”祝知希深深呼吸,尾音轻飘飘的。
傅让夷静了片刻。
“把?我的眼镜摘下来。
”
在他的“信息素”包围下,祝知希感觉喘不上气了,明明是摘眼镜,他却好像在脱傅让夷的衣服似的。
“看着我。
”
明明有了这么大的权利,可?以下达任何命令,他都不可?以拒绝,可?傅让夷居然说些不痛不痒不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