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退了一步,笑了一下。
“算了,你就当我宿醉还没醒,还在发疯。
我真的要走了。
”
但傅让夷毫不犹豫地?上前,很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握得他有些痛。
祝知希蹙起眉,抬头看向他。
傅让夷的眼神他读不懂,只觉得很亮,里头好像撒了许多的碎玻璃。
“不要走。
”他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
祝知希定定地?望着他,心里忽然又被挤压出?新的难过,不是为自己。
我又在逼这个人了。
他又让步了。
我真是个坏蛋。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白?茫茫的雾气掩盖了他并不高明的表情管理。
“还是算了,这不是聊天的好地?方,这里好冷,回家吧。
”他甚至笑了一下,拍了拍傅让夷卡在他手腕的手,想用撒娇掩盖过去,“你握得我好痛哦。
”
但这一招也失效了。
傅让夷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强行拽着他离开这里。
“干什么啊?去哪儿?”祝知希挣脱不开。
傅让夷很沉默,没给他答案,很固执向前走。
白?雪皑皑的花园里只有那两?个小?孩的声音,大声又清亮,其中一个大喊着“你被我打中了!你输了!”。
输了。
祝知希任他拽着,进电梯,来到车库。
傅让夷拉开副驾驶的门?,才又开口:“先上车。
”
这样子的傅让夷很少见。
祝知希静了一会?儿,还是听话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他看向驾驶座的傅让夷,“回家?”
“不是。
”傅让夷专注地?开着车,直到离开S院,上了路,外面一片刺眼的白?。
他才又说:“去一个地?方。
”
“什么地?方?”祝知希追问。
“一个……”傅让夷停顿了很久,似乎在搜寻着一个合适的词语。
最后他说:“遗址。
”
祝知希并不明白?,但这个词潜意识里刺痛了他。
他甚至有些害怕面对?了,明明是他去讨要的。
但中途喊停显然已经不现实了。
开出?一段路之?后,傅让夷忽然说:“有点远,你可以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
“我不困。
”
“你不用担心。
”方才那种偏执荡然无存,傅让夷现在看上去极其理智,“我不会?带你去危险的地?方。
而且我现在也很平静,没有驾驶风险,你可以看手环的监测数据。
”
祝知希听完,直白说:“我担心就不会上你的车了。
”
说完,他又道?:“不对?,这是我的车。
”
傅让夷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