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手腕疼。
”
手腕?
他这才想起来,傅让夷一直是被手铐结绑着的。
这绳结越挣扎越紧,傅让夷这么?不老实,肯定?一直在动?,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
想起不久前被他压倒在地的场景,祝知希还有?些心有?余悸。
“破了……”
这话一出,祝知希急了,“破了吗?”他把自己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凑过去拉起傅让夷并着的双手,仔细检查。
还没?破,但确实已经很红了。
看了看这双湿漉漉的眼?,再看看一身狼狈的自己,祝知希决定?先拉着他去浴室,解开的同时顺便给他和自己快速冲个?澡。
这是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现在根本没?力气把人架去浴室,只能连哄带骗。
“去洗一洗吧。
”他把人扶了起来。
“别,走。
”
“不走,我……我们一起。
”祝知希说完都?想咬舌自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诱哄,手搭在他后颈,“你下来,我陪着你去洗。
”
傅让夷比他想象中听话太多,真的乖乖跟着进去了。
浴室地板上都?是珠子?,怕他踩到,祝知希很小心地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去,关上玻璃隔门。
站着缓了一会儿,他放了热水,打开花洒,顾不上给自己脱衣服,先绕到傅让夷背后帮他解开手铐绳。
以防万一,他留了半边绳结,往上套在傅让夷肘弯,另一边套在水龙头上,拉紧。
要真的又发作起来,至少自己能跑,他跑不了。
但傅让夷比他想象中温顺很多,没?有?反扑,只是将他抵在墙壁上,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雨一样落在他们身上。
傅让夷的攻击性?和占有?欲彷佛都?在温热的水流中瓦解了,升腾的热汽将他泡得?柔软,褪了层壳,脆弱的內里暴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声音很轻。
“对?不起……”
祝知希本来很专心地挤沐浴露、搓泡泡,听到这三个?字,手上一停,叹了口气。
他将白花花的泡泡都?抹在傅让夷的胸口,然后抬眼?,很认真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
真是的,总是这样。
在他还没?来得?及安慰的时候,就说谢谢你。
在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少他自己认为没?有?的时候,又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