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断的从花洒里涌出来,就像是不要钱似的。
那种迸溅的声音更加的明显,隔着那单薄的一层玻璃,纪长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好像虞棠就在他面前洗澡一样。
像是虞棠说的那样,明明已经是结婚快要一年的夫妻了,就连孩子都有了,但这种事情对于庄稼汉子来说刺激还是有点太大了。
纪长烽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低着头把虞棠之前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苹果攥在掌心,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给苹果削皮。
纪长烽是卖鱼出身的,刀法很好,平时这苹果三两下就削好了,但今天不知为何一个苹果削了半天,还差点把皮削断了。
他忍耐地喉结滚动,只觉得身上都开始莫名的燥热起来。
下意识扯了扯领口,觉得是不是屋子里温度太高了,但脑子里清晰的意识告诉他根本就和温度无关,是他自己有问题。
随着扯动领口的动作,纪长烽的视线明明已经尽可能克制,但还是逐渐地飘了过去,恍惚间从模糊的那层厚玻璃的底端,逐渐一点点地抬起视线。
那处开着灯,人影映在玻璃上,纪长烽甚至能够看得清虞棠在洗头发时身体的略微晃动,还有那每一次弯腰挤洗发水时,更加明显的曲线和轮廓。
呼───
纪长烽深吸一口气,喉结滚了又滚,莫名觉得口渴,一口气把房间内的那一大壶水都喝了个干净,这才胸口剧烈起伏着重新瘫坐回沙发上。
冷静,冷静。
虞家的客房很大,沙发对面就是很大的一扇落地窗,之前虞棠经常在这晒太阳,而此刻纪长烽略微一侧头,就看到了自己映在玻璃上,那张红得不能再红的狼狈的脸。
啊……还以为他很理智冷静呢,结果这么明显吗。
纪长烽搓了搓自己的脸,想着这场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没料到很快虞棠就裹着浴袍,脸红扑扑的,浑身热气腾腾的出来了。
她带着极其微妙的视线,扫视在纪长烽身上,而后翘起唇角:“我好了,你去吧纪长烽。
”
“哦……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