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烽却喉结一个劲的滚动，口干舌燥，眼也不知道要往哪里看才好。
他手里攥着毛巾，干干爽爽的，但触手之后，他却在下意识地想，这毛巾即使是买的好的料子，和虞棠身上的皮肤比起来，还是有些粗糙，还得换个更好的毛巾才行。
他今天晚上帮虞棠擦身，也得尽可能轻一点才好。
不然，以虞棠身体皮肤的娇嫩，稍微力气大了点，被毛巾蹭上了，都可能会蹭受伤，落下红痕。
头顶的白炽灯摇摇晃晃，洒下一片光亮，虞棠抬腿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掀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地面也弄得湿漉漉t的，都是水痕。
然后，她就微微侧身，那么看着他。
纪长烽停顿的时间有点长，长到让虞棠都有些不满了：“你在等什么纪长烽，我好冷，你要是不愿意干活就出去，我自己擦。
”
明明之前帮她擦药的人是他，现如今她懒得动弹找他擦个身体，他反倒是僵硬在原地那么久。
虞棠不满，觉得纪长烽是不是不听话了。
于是作势要从他手里夺回毛巾。
纪长烽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一大片白得要命的皮肤，他浑身都在紧绷，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仰着头，滚动几下喉结，终于还是哑声出声：“我，我可以，我来……”
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干活，倒不如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快要砸昏了。
甚至此刻，纪长烽都觉得自己的鼻子里面痒痒的，隐约有股热流涌出，他狼狈地仰头，用纸巾擦了擦鼻子，这才没在虞棠面前出丑。
虞棠的皮肤很白，白到发光。
因为泡了水，洗了澡，开始擦拭的时候略微有些干涩，纪长烽认认真真地低头，用手里的毛巾一点点吸干虞棠身上的水珠，轻轻地，一点点地触碰，生怕把她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