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好奇地掀开门缝,探头望了望:“长烽,在家吗?”
没人回,但是李母视线扫过院子,倒是微微愣住。
并不是因为院子里收拾的有多么好看,多么整洁,而是因为───
才早晨而已,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居然挂着那么多东西。
一看就是起早洗的被单、被褥、枕头、枕套,还有一大张非常厚实的垫子,以及几件衣服。
这么多东西都搭在晾衣绳上,尤其是那个很大又很厚实的垫子,被夹子夹着挂在绳子上,因为太厚重吃水,东西又大不好拧干,此刻正在往下不停地滴答滴答水。
农村的院子一般都是土路,下雨天湿润以后就变得很泥泞不好走,但纪长烽这次装修屋子,竟然连院子也重新收拾了一下,铺上了一层水泥,表面光滑。
那些水滴从垫子上砸落下来,也只是让水泥路面湿润往周围淌水而已,并没有像以前别的人家那样,在晾衣绳下面汇聚成一个个被砸出来的水坑。
李母一边感慨着,觉得纪长烽可真勤快,一大早就洗这么多东西。
一边总觉得不太对劲。
一般情况下,洗衣服晾晒都是下午或者中午,早晨洗衣服过于勤快,而且也……有点怪。
她瞥了眼晾衣绳上的那些东西,尽可能波澜不惊的和李父一起往屋子里走去,小声喊纪长烽:“长烽,你在家吗?”
纪长烽在家。
他们两个刚刚敲门,就隔着那扇门看到了屋里的纪长烽。
新门玻璃也是崭新的,把屋里照得很清晰,纪长烽似乎是在做饭熬粥。
和以往他们印象中看到的踏实稳重的纪长烽不同,此刻的纪长烽上身打了赤膊,下∣身穿了一条短裤,那一身小麦色的结实肌肉就以一个极其清晰地模样展露在他们面前。
他一只手压着炉灶台的边缘,一只手用筷子在锅里翻动,也许是没睡好,亦或者别的,他低垂着眼,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感觉,甚至让人有种看着很餍足的模样。
许是听到了动静,纪长烽扭头,猿背蜂腰的身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