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炕头最热,到了炕梢几乎是没什么温度的,甚至因为那层炕革说不准还会感觉更凉。
炕革是表面光滑的,一年四季都可以铺,收拾方便,每天晚上睡前扫一扫炕就可以了,但也没有类似床盖那种毛茸茸的绒毛,如果不烧火并且躺在炕梢,光滑的材质贴着皮肤或衣服,很久才能暖下来。
但凉下来却是很快的。
虞棠想到了之前她看到纪长烽走出门后打的那声喷嚏。
她猜到了纪长烽为什么要在炕梢躺着,明明炕头的地方刚烧了火比较热乎,而且她已经铺了被褥,双人的被褥,她的旁边刚刚好有一个空位。
纪长烽宁可在冷冰冰的炕梢躺着,盖着薄被也不肯过来,恐怕是因为他真的病了,怕给她过了病气,传染到她。
虞棠抿了抿唇。
她凑过去,伸手推了推纪长烽:“醒醒,纪长烽,别在这睡,去炕头,那边暖一些。
”
纪长烽仿若未闻,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脑袋依旧搭在旁边的柜子上。
距离稍微凑近了一些,虞棠能够看清纪长烽现如今的状态。
他的皮肤本身是小麦色,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变红还是变白都看不太出来,但此刻却有很明显的泛红痕迹,虞棠伸手摸了一下纪长烽额头的温度,烫得要命。
虞棠原本以为纪长烽这种身体状况,这辈子都不可能感冒或者生病,他像是一个无敌的战士一样,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一声不吭,表现的很平常。
是她有些天真了,都是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生病呢。
想到这,虞棠忽然顿住。
她以前,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实感,一直觉得“穿越”这种事情过于离谱,更何况还是穿越到她没经历过的八零年代。
虞棠t曾经无数次思考,为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