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看他这幅样子还是来气。
干干净净的桌子有什么好擦的,就他干净,要是真这么嫌弃柳叶村的东西,有本事别来啊。
裴青寂来柳叶村的原因,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是为了虞棠还是为了什么。
“姐夫进去那么长时间了,里面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
裴青寂拧着眉开口。
“嗨,能出什么事情,长烽哥和嫂子关系好,说不准嫂子醉酒和长烽哥闹呢,才结婚没多久,关系好点不是很t正常吗,来,喝酒,别想那么多了。
”
宝贵起身,作势要给裴青寂也倒一杯酒,嗤笑一声,想看看这大少爷醉酒以后的狼狈模样。
但裴青寂哪有心情喝酒,推推搡搡之后,那杯酒竟然直接撒在了他的衣襟上,裴青寂气得要命,直接站起了身。
“你做什么,我这身衣服很贵的!”裴青寂一边擦衣服一边嗔怒。
“一件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去屋里找个毛巾擦擦就行了。
”
宝贵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他小题大做。
裴青寂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和这种村子里的粗鄙人一般见识,听他说可以进屋擦衣服,想到了进屋的纪长烽和虞棠,他脸上的怒气倒是消减了不少。
三姑见他这副模样也惊了一下:“哎呀,屋里有水盆,你去擦一下吧,这孩子,都喝醉了,眼神也不好了。
”
裴青寂敷衍地笑了笑,盯着虞棠的窗口看了看,进了屋。
水盆在炉灶旁,他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一边下意识地看向了虞棠屋子,那处并没有关好的门缝。
隐约,他仿佛听到了些什么声响。
是他的错觉吗?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趁着院子里的宝贵等人都在喝酒,三姑也在吃菜,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裴青寂咽了下口水,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朝着那稍微透出光亮的门缝,一点点挪了步子,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可能因为之前他自己也喝了点酒,所以此刻也有些微醺吧。
裴青寂不知道自己想透过这处门缝看到什么,是想看到,还是不想看到。
他心情复杂,只知道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攥住,放在腿边,连呼吸都一瞬间屏住了。
……
而屋里,此刻温度莫名其妙变得很高,纪长烽整个人大汗淋漓,被虞棠压在墙角,几乎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