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肺很快感觉到疼。
她知道此刻应该用力游泳浮上水面借此得到呼吸，可她没了力气又腿抽了筋，完全没办法活动游上去。
澄清的河水卷起她的长发，虞棠睁着眼能够看到周围的小鱼小虾，还有飘在自己周围的头发。
真的像海藻一样。
早知道自己今天会遇到这种事情，也许早晨的时候或许不该对纪长烽那么冷淡。
那个傻子，她要是真在这条河里因为救人没了，他说不定会哭吧。
虞棠没料到自己现如今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纪长烽。
她扯了扯唇角，感觉胸口更闷，肺更疼，已经憋不住了。
一串泡泡从她嘴里吐了出来，接着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一样，即使虞棠再怎么堵住嘴，可还是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水蜂拥往自己的鼻腔、口腔内灌。
难不成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不。
没道理自己会死在这条小河里，虞棠不想死，她有自己的大好人生，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手里的那柄鱼叉虞棠一直没松手，一直攥在手里，她胡乱地去用钢叉戳地，想把自己撑起来，又想着能叉到岸边也行。
鱼叉在水里不如在岸上用的顺手，水里阻力很强，但虞棠还是感觉自己的鱼叉似乎是插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嘴里又吐出了一串泡泡，用力抓着鱼叉想要让自己借着叉到的东西而少些力气，能够探出水面。
可隐约像是听到了谁的闷哼。
下一瞬，虞棠的面前忽地多出一道漆黑的影子。
对方体型很高大，结实的肌肉紧绷而鼓起，冰凉的手指在水里贴在了她的面颊。
虞棠的肺疼得要命，已经完全憋不住气了，难受的完全没力气打掉对方的手掌。
勉强眯起眼，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