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你去烧点水嘛。
”
又要洗澡,城里来的大小姐几乎是每天都要洗澡,干净的让人发指。
他们村里人什么时候像虞棠这样娇气了,几乎都是隔几天才洗一次,甚至还有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的。
农村烧火废柴火,哪能这么天天浪费,这也就是他家柴火充足,秋冬季节纪长烽经常上山砍柴,堆积起来的柴火不愁烧,这要是换了别家,单单是洗澡,虞棠就得和人有得闹了。
纪长烽在锅底坑放进柴火,盯着坑洞里明明灭灭的明黄色火焰,耳朵能够听到虞棠哼歌的声音。
隔壁屋子塌了,现在虞棠要是洗澡只能在他们睡觉那屋洗,每次虞棠洗完澡,他收拾被褥晚上睡觉的时候,屋子里那股味道总是挥之不去。
……和虞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像是浓烈的一朵玫瑰,外刺扎人,闻着却是香的,而且花瓣柔软……
纪长烽克制地攥紧手掌,飞快地往坑洞塞了很多根木头,锅盖被烧得冒了一层白烟,热气蒸腾,连带着他的耳朵也红了一大片。
粗糙地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触感。
当初那晚的记忆非常清晰,但总给他一种梦境的感觉,不真实。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可虞棠的唇却又实打实的肿着,红着。
“纪长烽。
”
虞棠不知何时凑到他面前,俯身看他,小巧精致的脸微微皱着,红唇也撅起来:“你愣着干嘛呢,帮我拿浴桶呀,我搬不动的。
”
纪长烽微微怔住,漆黑的双瞳紧盯着虞棠说话时露出的贝齿和那截舌,反应了一会儿才起身,脑子却是乱乱的。
他下意识喉结滚动,转身的那一刻,呼吸微乱,想起了自己扑倒虞棠叼着她的舌吮吸的样子。
不能再想了!
……已经过去了,是意乱情迷,是酒精的作用,虞棠已经不记得了,他也应该忘掉才对。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