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倦惊愕的转头看他,梁昼和又要咬他耳尖,湿热的舌头顺着耳道舔舐,水声被放大无数倍,近乎震耳欲聋。
从头骨传过来的声音,连带着神经末梢震颤不休,沈倦痒的不住求饶乱躲,半阖了眼断续的呻吟,腰又麻又软,被抽了气力。
当事人出乎意料的粘人举动和过分的掌控欲似乎都在提示着局外人什么,沈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推测,迟疑的问梁昼和:“……你易感期在什么时候?”
梁昼和也怔住了,面色凝重下来,沉思了几秒证实了沈倦的猜测:“就在这几天了吧。
”
“所以你这样是因为易感期快到了?”
“谁知道呢,”梁昼和漫不经心的插着兜低头啄吻他,领带尖平直的垂落,“可能因为刚好就和你结合了吧,所以才比较失控。
”
沈倦几乎瞬间就听出了言下之意,梁昼和想说自己的反常仅仅是因为结合过后天然的吸引力,换谁来都一样。
沈倦想笑,又很想争辩说你没必要含沙射影的反复提醒我这些,我比谁都清楚。
好像凛冽狂风刮过松林,雪簌簌被抖落而下,露出原本苍绿的松针底色,在这阵波澜的松涛里,梁昼和好像感受到了主人不喜言表的低落情绪,但只是镜花水月似的一瞬,太模糊也太短暂了。
“今天就不做了吧。
给你留点力气,明天还要去一趟商场。
”
“做什么?”
“买点必需品。
”
沈倦是在半夜被含糊亲醒的,抵挡的手被攥住,再调整成十指交缠的形状,只是简单的触碰都发现梁昼和体温高的可怕。
沈倦原本浓重的困意灰飞烟灭,几乎立即惊醒过来,对上梁昼和泛红的眼眶。
沈倦心脏一紧,欲待确认时眼前一黑,是梁昼和的手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睛。
“你怎么……”沈倦急忙出声,梁昼和可能抽泣了一声?颤抖吸气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被放大。
他全凭听觉揣测,思绪乱成闹猫灾的线团。
梁昼和没回,没说话,他可能要说,但堵塞在了喉咙深处成了闷重的哽咽,连努力平复时喘息都带着蒸腾的湿热水汽,如果沈倦心硬成铁,也会在水汽附着里生锈,更何况他不是。
现在有触觉了,因为梁昼和在吻他嘴角,嘴唇是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器官之一,这个说法是被论证过的真理。
梁昼和好像真的在哭,嘴唇也湿漉漉,像是淋了雨,咸湿的泪在含吻的过程中被喂到沈倦舌尖。
连泪也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