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夏的眼睛没睁开,语气很不好,“别这么叫我。
”
车子穿进雨里,将雨幕一分为二。
徐远开口,“一声不响就回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
听出他的委屈,戚夏烦躁的说,“徐远,你是不是神志不清,我们已经离婚了。
”
徐远似乎不愿意参与这个话题,他开着车,“上次电影院,那孩子是我的学生,她男朋友也在,还有其他同学,夏夏,我没有单独跟除了你以外的女性看过电影。
”
戚夏沉默下来。
车子拐弯,绕过花坛,徐远的喉结滚动,“我想跟你复婚不是玩笑。
”
“我妈这边我会处理,她不会再去找你麻烦。
”他的言语认真,“夏夏,以前是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我们重新开始吧,这次我会好好……”
戚夏打断他,“晚了。
”
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徐远不说话了。
今天所说的那些话是他这段时间一个人组织的,翻来覆去的默念,修改,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草稿,才能一口气说出来。
他本就寡言少语,不是那种熟练甜言蜜语的性格。
车里的气氛寂静,谁也没有再开口。
到了公司,戚夏下车离开。
徐远坐在车里,隔着雨幕看着戚夏踏上石阶,走进转门。
他的额头抵着方向盘,沉沉的吐了口气。
难受。
他从不抽烟,不依赖尼古丁的味道,现在却突然想抽一口。
想尝尝戚夏经常抽烟是什么感觉,看看能不能从中抓到她的心思,看她是怎么想的。
在车里闷了许久,徐远开车离去。
雨滴滴答答的下了一整天,整座城市都潮湿无比。
戚夏下班后去酒吧喝酒,这似乎成了她消除疲惫和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还有一种理由,她承认,她寂寞了。
离过婚的女人是她身上的标签,虽然不影响她的工作,却影响她的生活,同学,朋友,同事,家人,亲戚,他们都盯着那块标签,好像那是她身上的一块烙印。
在酒吧待了一个多小时,戚夏起身出去,期间搭讪的,调|情的不少,但她还没到需要在陌生男人那里讨要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