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子就是疼?”秦正从那段话里挑出几个字,“那我岂不是也很疼你?”
唐依依投出感激的意味,“是啊,秦大哥是很疼我。
”
秦正从唐依依的话里听出一丝凉薄,不是错觉,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逼视。
唐依依面色不变,等他的反应。
秦正抬手,唐依依条件反射的偏过头,像是怕他打她。
僵硬的气氛生出,弥漫,萦绕,又因为秦正的离开散去。
多年的跟随,唐依依知道此刻追过去,说不说话都只会火上浇油,让气氛更僵,自己还会被那个男人弄的剩下一口气。
她又不是上赶着找事。
独自找了个地方,唐依依夹着烟,享受一根烟的宁静。
这种生活如同与虎谋皮。
可是,她一开始的动机就不是为了谋皮。
那她的动机是什么?
唐依依陷入沉思,又觉得可笑。
她没有动机。
一根烟燃尽,唐依依将不该有的情绪和烟头一起丢进垃圾桶,整整耳际的碎发,姿态从容的走进酒店。
过了两天,贺仲出现在秦正面前,面容疲倦,憔悴,苍老了很多。
秦正在看书,眼皮没抬,“坐。
”
坐在手边的椅子上,贺仲的话声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格外沉重,“秦先生,贺某这次来是为了……”
纸张翻动的声响从指尖发出,秦正开口打断,“贺董事长有兄弟姐妹吗?”
瞬间,贺仲的屁|股离开椅子,人站了起来。
“贺某的兄弟姐妹有不少,都有各自的生活,平时,平时往来不多,节日和盛事会团聚。
”
“听起来不错,真羡慕贺董事长。
”秦正还在看书,“不像我,我就只有一个妹妹。
”
头顶如遭千斤锤重击,贺仲依旧硬朗的背脊往下弯,他的头低下去。
唐依依提着茶壶给秦正添茶,退在一旁。
秦正轻抿一口茶,继续看书。
笼罩下来的压力虽处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