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是好的啊,都正常。
”
都正常是什么意思?接走医生给的报告单,看到上面的两个字,张小晖的身子一晃。
报告单从手里滑到地上。
同一个结果,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未必就是幸福。
下午,太阳窜出云层,笼罩着皑皑白雪,如同一颗颗漂亮晶莹的珍珠。
办公室里,季时倚着桌子抽烟,目光扫过桌上的纸袋子。
他查出小晖的新邻居叫楚司,十七岁,a市榕城人,目前就读大二,建筑系,个人资料普通。
季时的手指敲击桌面,小四,小司,念起来区别不了,所以小晖才会搞混淆。
“榕城……”
季时的舌尖上跳跃出这两个字,清晰严谨的思绪被勾起的回忆覆盖。
他在榕城待过几年。
之所以记的深,是因为他的第一桶金,这辈子干过的唯一一次好事都在榕城。
那时候租住的是四合院,他每天清早出去,深夜回来,拼命赚钱,跟院子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没时间打什么交道,只知道他旁边那家住着好几口人,还有一条狗。
他睡的时间少,睡眠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醒,有一晚,院子起大火,赶上大风,火势冲天。
当时旁边那家大门紧闭,狗叫声凄惨。
回忆到这里,季时抿了一口咖啡,大概是英雄主义作祟,又或者是正义的使者突然附身,他没有和别人一样自保,而是回头,想办法冲了进去,从里面将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背出来,那个女的已经面目全非,估计活不成。
现在想想,还是感到心悸。
季时条件反射的去摸左边肩膀,留下的烧伤疤痕还在,差一点,他就死在屋梁下面了。
思绪回来,抛开无关紧要的东西,季时拿起桌上的纸袋子,楚司和上次带走小晖的那伙人是什么关系?他明目张胆的出现,搬到小晖对面,目的是什么?
季时咬着烟蒂,虽然那伙人没有让小晖落入贺欣的算计中,但那伙人也不是两手空空,他拿了一千万,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