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同尚之桃。
他们都应该跟过去和解,也该跟自己和解。
尚之桃带陈宽年看了两天场地,陈宽年骂了两天栾念的不辞而别。
陈宽年嘴碎,也有那么一点顽劣,堵车的时候问尚之桃:“你觉得栾念人怎么样?”
“说真话啊!别说场面话。
”陈宽年对她说。
“你们知道我们俩的事了对吗?”尚之桃问他。
“早都知道。
”
“那你们是怎么看待我的?我方便问问么?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学生,勾/引男老板,以获得工作空间和经济报偿。
”
“我们啊…”陈宽年笑了笑:“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栾念活该。
自己的朋友自己了解。
他那种人如果轻视你,肯定不会跟你一起那么久。
他工作能力强,但嘴是真不行。
嘴硬,嘴臭,性格也不好,适合孤寡一辈子。
”
尚之桃噗嗤笑了:“其实不是。
他人挺好的,就是嘴不好。
那时我在凌美工作,他教会我很多很多。
”
“别的呢?”
“别的,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
陈宽年偷偷对谭勉说:“栾念要完蛋。
人家姑娘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
“欲擒故纵?”
“不像。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来看,真的。
如果栾大爷还不放低姿态,这媳妇肯定是要飞了。
”
“回来再说吧。
”
场地确定后,陈宽年痛快签了合同。
然后给栾念打了电话:“兄弟这辈子就讲究一个情义,该做的我都做了,我也不知道还能帮上你什么。
你媳妇,不对,你前女友真不错。
”说完挂了电话。
都没给栾念讲话的时间。
好与不好,栾念知道。
他回北京后去逛了一次街,买了两件适合极寒天气穿的羽绒服,一件中长款一件长款,累计两万多。
然后问了付栋地址,付栋也没多问,直接报了尚之桃的地址,栾念寄给尚之桃。
甚至没有署名。
尚之桃知道是他送的,想退回去。
收到他的消息:“一点心意。
穿着多遛一会儿卢克。
”
再过几天,收到栾念给卢克买的狗零食,还有狗玩具。
尚之桃回家里吃饭,大翟又说起相亲的事,尚之桃放下碗筷,很认真的看着大翟:“妈,是不是只有我结婚了你才会觉得我过得好?”
“不是。
”大翟摇头:“就是觉得你老了有人能照顾你。
”
“可是这些相亲的对象我都不喜欢。
”尚之桃握住大翟的手:“妈,我不想相亲了。
每次相亲坐在那里,明码标价,像是待售的商品。
今天这个说在冰城三十出头的姑娘还不嫁就是老姑娘了;明天那个说我的工作常年出入酒店,还要应酬,他不喜欢;也有什么都不说的,最后问我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