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位、定场、微笑,为了让客户觉得钱花的值,她无数次练习过,练习久了就会有自己也有这样的天赋的错觉。
宋秋寒坐在栾念旁边,手指敲了敲他椅子扶手,让他抬头别回消息。
栾念嗯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了光彩夺目的尚之桃。
她正开口讲第一句话:“朋友们,下午好。
”
主持稿子写得好,一点不落俗套。
她说:“北国有雪,但心意滚烫。
凌美感谢各位与我们共赴一场冰雪之约。
”
然后是英语和法语翻译。
栾念从来都不知道尚之桃会英语和法语,他不知道她从他家里消失的那些周末,回到家里拿起书本穿梭于北京城,去学习语言和知识。
所有的成长几乎都是无声无息的。
需要恒久的忍耐和克制,那些时光是孤寂而痛苦的,却也带着暖意。
尚之桃记得后海夜晚的微风,记得北京金秋的黄叶,记得地铁里的行色匆匆。
时光被切成一小段一小段,也被圈成一点一点,散在你的身体里,融进你的骨血里,最终重塑你。
栾念上台演讲的时候,与尚之桃擦身。
她微笑的眉眼是三十岁女人的笃定。
再没有了当初的惶恐。
他演讲,她在台下,又交换了位置。
但好像又没有交换位置。
栾念从来都喜欢她的注视,从第一次与她一起参与活动开始。
论坛的时候,尚之桃坐在栾念旁边。
几位嘉宾依次而坐,讨论数字化广告的未来。
到姜澜那一部分,她讲起协会和联盟对从业公司和从业者的影响,尚之桃心念动了动。
她想做广告代理,就要站到局里去,成为局内人。
峰会结束后,姜澜在跟栾念聊天。
看到尚之桃就招呼她:“flora,来聊一会儿。
”
尚之桃走到她面前。
“从前不知道,你会法语。
”姜澜夸她:“口音纯正,看出来是用心训练的。
”
“前几年业余学的。
”
“凌美那么忙,你有时间业余学习?”
“有的。
周末不会很忙,就找了老师来学。
”
栾念忽然知道了答案。
那些她早期消失的每一个周末,并不尽然是去做婚托,而是去学习,悄悄的不动声色的六年来从未提起过的。
“姜总。
”尚之桃对姜澜笑笑:“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刚刚听您讲行业联盟和协会,我想咨询一下,一个刚成立的广告代理公司如果想加入,需要交多少会费?”
“会费是次要。
重要的是担保人。
你有吗?”
“什么样的人可以做担保人?”
姜澜指指栾念:“你们栾总这样的。
”
尚之桃看了眼站在一旁不讲话的栾念,点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