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呢?”
“开呗。
但不用闺女出钱,咱们自己出。
留着钱也带不进棺材里。
”
“行!”
一家三口吃着饭就把事情定了,尚家人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梦想,但在小事上也不纠结。
尚之桃吃完饭裹上厚羽绒服出门,大翟在在她屁股后面问她:“又去哪儿啊?”
“我看看饭店开在哪儿合适。
”
尚之桃回来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出去走路,风雪不误。
分手这件事就像钝刀子杀人,分的时候痛痛快快,起初那几天也觉得自己真牛逼真厉害,说分手就分手。
再过几天,在某个寻常时刻,突然心就空了。
尚之桃心空那天是在她整理寄回来的书籍的时候,翻开其中一本,看到他们在拉萨的合照。
她像不小心触了电,慌忙合上书扔在一边,不敢再看。
那天起,她晚上总要出去走走,如果不出门待在家里,她就会觉得闷。
她在冰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冰城冬天冷,走的时间久了,冻的鼻子耳朵都要掉了,她就买了一顶卖冰棍儿爷爷的那种帽子,带两个耳朵的,遮的严严实实的,挺滑稽。
有一天她在一家酒店门口,看到一个男人走进去,那男人看背影简直跟栾念一模一样,肩宽背阔臀翘腿长,站姿笔挺,姿态疏离。
尚之桃的心突然间就炸裂了。
或许是她跟辛照洲分手的时候太过年轻,年轻的时候拿得起放得下;现在近30了,分一次手真的要了她的命。
关于北京那座城市发生过的事情她已经尽力不去想了。
但人就是人,不是动物、不是畜生,离开了朝夕相处的人一点不想那是不可能的。
她每天出去走,老尚和大翟就会担心。
两个人悄悄嘀咕:“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
“也没准儿是为了减肥。
”
“她又不胖。
”
她在街上闲逛,把冰城的大街小巷摸的清清楚楚,像一个十足的街溜子。
还真的摸到了一个地方,就在老旧街边的居民楼下,临着街,她趴在透明落地窗就着月光看了看,一百多平,几张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