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是在冰城读大学,也有人大学毕业后回到这里,真正在外面飘着的人好像就那么几个。
冰城并不算太大,大家下班早,打个电话,群里嚷嚷一声,能来的不管多远都来。
冰城的雪很多,每隔三两天就下那么一场雪,有时一场雪下三两天。
他们约在老城的一家烧烤店,因为离尚之桃家近。
贺云是尚之桃高中最好的朋友,大学读警校,毕业后在冰城市局做小小的户籍警。
这次来挺着大肚子,尚之桃有点惊讶:“前几天给你寄烤鸭的时候你可没说你怀孕了。
”
贺云指指肚子:“你大侄子想吃。
”
“知道性别了?”
“医生说准备蓝袜子。
”
高中同学留在冰城,结婚的结婚,但都相对自由,过着普通幸福的小日子。
尚之桃酒量练出来一些了,就坐在烤串店的窗边,跟大家喝酒聊天。
他们聊大家的近况,贺云拍着尚之桃肩膀说:“高中同学里,条件很好的还单身的男人,我知道就剩隔壁班的那个邢逸了。
”
“那个校草?”另一个同学问。
“对对。
在政府工作,有一次来我们局里办事见到了。
”
尚之桃听大家聊天,一回头就看到老城的雪中灯火,街边行人呼出的哈气蜿蜒而上,卖冰棍儿的人将上百箱冰棍儿排在地上。
突然就觉得,她应该回来了。
父母在,不远游。
她可以回到这里,用自己这些年来的几十万积蓄首付一套一百二十平左右的房子,重新开始热腾腾的生活。
决定就是这一瞬间定下的。
那天他们喝了很多酒,以至于大家最好都有些喝多了,除了大着肚子的贺云。
尚之桃好像很久没这么欢畅了,她靠在贺云肩上,对她说:“我觉得我们回到了十七岁。
”
“十七岁的时候你还毛都不懂呢!”贺云笑道,敲她头。
可不么,十七岁的尚之桃有点傻。
无论谁有什么好事,考第一了获奖了,她都真心为别人鼓掌。
同学们也会背后议论尚之桃:尚之桃不会是缺心眼吧?她怎么不嫉妒别人?
也有男孩给她递情书,把她吓坏了,对贺云说:“他不会想害我吧?”
故事可多了。
大家在席间讲起,笑的不能自已。
是在晚上近十一点的时候接到的t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