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的事,就这样要求尚之桃缄默。
尚之桃点头:“好,我不告诉她。
那咱们今天还能去吃那家拉面吗?”
“能。
”
“那你自己能吃一小碗吗?”
“我尽力。
”
还是他们两个人坐在那家简陋的拉面馆里,孙远翥还是浅浅两口,放下了碗筷。
尚之桃看着他面前那碗面条眼睛顿时红了:“人不能靠喝露水活着。
”声音有那么一点哽咽,辣椒油呛进嗓子里,她咳了几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孙远翥安慰她:“我只是早上出门吃的多而已。
”
你说谎。
尚之桃在心里这样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吃过拉面,尚之桃与他告别。
他站在西北的春天里,站了那么一会儿,又走回到尚之桃面前:“你别担心,你和孙雨都别担心。
我回去以后会认真看医生,认真配合治疗。
我不会有事的。
等你项目结束回北京,我应该会胖回去了。
”
尚之桃想,这大概就是孙远翥了,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从来不肯说而已。
她点点头:“我知道,你一定很辛苦。
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打给我。
你知道的,我特别特别特别愿意跟你聊天。
每次跟你聊天,我都觉得快乐。
”
“嗯,好。
”孙远翥难得拍拍她的头:“我记得。
”
尚之桃目送孙远翥离开,微风吹动他的裤管,裤子贴在他细伶仃的腿上。
尚之桃想,下次见你的时候,请你一定要胖一点啊!请你吃面吃到四口或五口啊!
她给孙雨打电话,孙雨刚刚经历一场宿醉。
昨天是她们公司司庆,她被下属灌晕了。
也跟尚之桃抱怨:“栾念也挺孙子,本来我们是你们甲方,但因为是他引荐的投资人,所以就邀他坐到主桌。
这大哥,喝酒要捎带我,说我不喝他不喝。
结果我半斤酒下去了,他对我说你不好不喝?这他妈不是有病吗?”
尚之桃听她絮叨半天栾念,在她喝水的时候终于插上话:“孙远翥今天的飞机回去。
我们刚刚分开。
”
“他没跟我说。
”
“所以你在家等着就好。
他还说:他会好好看医生。
”
尚之桃听到孙雨在电话那头突然缄默,过一会儿才吸着鼻子说:“他真这么说吗?”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