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桃安静很久,这答案是她从前就知道的。
她太了解栾念了,过去五年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观察他,试着读懂他的心和他的情绪。
“我知道,你对她的欣赏明目张胆,你就是这样的人,我没有嫉妒过,真的。
我也请你理性看待我和孙远翥的关系。
毕竟在很多人生难熬的节点,在我身边帮助我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孙雨、lumi,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我多爱你,我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朋友。
我也不会要求你不跟宋莺一起共事。
”
“这个等价交换条件提的好。
希望你谨记遵守。
”栾念转身出了门。
尚之桃并没有挽留他。
他们明明都只是说真话而已,可真相往往最难令人接受。
这令她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但她还是送栾念到楼下,认真提醒他:“会议是明天早上8:30开始,政府领导上班早。
”
“好。
”
尚之桃拉住他手腕,轻声对他说:“栾念,我知道你生气了。
我也是。
我也知道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毕竟我们都没有做错。
你慢点开车,到酒店后告诉我好吗?”
栾念径直下楼,并没有回头。
驱车回到酒店,看到站在酒店大堂的宋莺:“怎么了yilia?”
“我在看酒店这里挂着的地图。
”宋莺研究地图:“您看这绵延的沟壑像什么?”
“像龙脊。
”不等栾念回答,她自己这样说:“我在这条龙脊上,我们能做什么样的文章呢?客户真正要的文旅底蕴究竟是什么呢?我觉得我有了答案。
”
“期待你明天的答案,加油。
”
栾念回到房间,看到尚之桃的头像安安静静,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不是他期待的相见。
三天时间里他两次来到这个地方,累计近万公里。
他们应该聊点别的,比如这里什么好吃,什么风景好看,又或者就窝在她小小的住处一起待一会儿。
结果他们聊的是什么?聊的是你尽管去跟异性接触,我也是,我们都光明正大,我们应该信任彼此。
这太他妈荒唐了!
“栾念,你怎么知道孙远翥哭了的?你来了是吗?”是在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尚之桃发消息给他。
栾念没有回她,看到尚之桃打字很久才发出几个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
“我想知道你那天为什么哭?”
“孙远翥好像生病了,他亲人去世了,他自己情绪不对,他还吃不下东西。
我很难过。
他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