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话,我承认。
”
臧瑶拿他没办法,她没法跟他辩论:“你哪天回去?”
“周五晚上。
”
“那明天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饭好吗?”
“不好,我没时间了。
”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男朋友?”
“我应该喜欢吗?”
臧瑶男朋友是个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吉他手,栾念不是很喜欢那样的人,不是不喜欢他的姿态,单纯不喜欢他瘦骨嶙峋,看起来像根电线杆,讲话却十分激进。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我也快要去贵阳了。
”
“他不跟你去?”
“他不去。
有钱的老广州离不开砂锅粥和凉茶。
”
“你不也是有钱的波士顿女孩?为什么四处流浪?”
“钱花不完嘛…”臧瑶轻飘飘一句,像是在炫耀,又有那么几分愁思。
栾念懂她的难过,轻声安慰她:“别这样。
”
“哦。
”
臧瑶长长叹了口气,靠在江边栏杆上,凭栏远眺。
她有点想问问栾念,等她离开广州,去北京行不行?北京也不那么热,北京还有他。
可她不敢问。
她觉得她现在跟栾念之间的状态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状态了,进一步远一步都不行。
她也曾想过,不行就拉着栾念,多喝一点酒,两个人醉了,脱了衣裳把一切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或许这奇怪的僵持就打破了。
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不肯在两性关系中低头的人。
“那你最近有对什么女人感兴趣吗?”
“没有。
”
“那你最近对什么感兴趣?”
“工作。
”
“骗人。
”臧瑶轻声笑了出来。
“?”栾念看着她。
臧瑶摇摇头:“罢了罢了,跟我没有关系。
”她小跑几步:“要不要送我回家?”
“行。
”
他们俩从珠江边向臧瑶家里走,路边时而站着三两个黑人。
“你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出门。
”栾念叮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