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栖迟,重新找到了存在下去的希望。
直到被沈栖迟拽着坐上去往医院的车上,周先予才彻底回过神来,慢半拍地伸手要去擦沈栖迟脸上还未干的泪。
沈栖迟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自己用手随意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哑着嗓子道:“你下次再打算死,别让我知道。
”
周先予收回手,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然后沉沉地“嗯”了一声。
他居然说嗯?
沈栖迟气得够呛,闻言立马正过脸来,开口想数落周先予,可见他认真又无辜的样子,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沈栖迟自己是嘴硬,但他明白,周先予说的这话是认真的。
沈栖迟把周先予送到病房门口,走廊里的椅子上坐满了人,有的还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一个个都穿着讲究,每人手里都提着果篮和各种礼物,看样子应该是来看望病人的。
助理正点头哈腰地和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电梯门一开,一见到他们,所有人便都止住了话头,看向他们的什么眼神都有。
从小到大周先予接收过太多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反倒是沈栖迟被这么一群人从上大下地打量着,觉得尴尬极了。
那中年男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后,起身就朝着他们迎了上去。
周先予原本是和沈栖迟并肩前行的,时不时就低眸偷看他一眼,此刻直接冷了脸,往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沈栖迟大概猜到了,这个人大概是周先予的父亲。
“我该走了。
”
他说出这句话瞬间,周先予立马回过身来,面对别人时那浑然天成般的戾气一下子被打散,有些慌乱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从他的唇型来看,似乎是要说别走。
“我先去看看我妈,待会儿再来看你。
”沈栖迟道:“你还有事情要处理吧,我待在这里应该不太方便。
”
周先予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