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然来。
人群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突然暴跳如雷,手脚敏捷地扑向吴桂花,抬手就是一巴掌,“你给我说清楚,咱家好几百斤的粮食,咋就剩两袋了?”
“娘,我……我……都怪凝二媳妇啊,呜呜呜……是她撺掇我跟她一块儿卖粮的。
”吴桂花一边哭着,一边狼狈地躲避老太太的巴掌,鼻涕眼泪横飞。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凝家老宅的人,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凝二媳妇。
凝二媳妇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依旧嘴硬地辩解道:“我又没拿刀架着她去卖粮。
”
正互相撕扯的吴桂花婆媳俩,听到这话,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想都没想,转身就朝着凝二媳妇和凝老太太扑了过去,张牙舞爪地便要挠人。
为啥凝老太太也跟着遭殃?还不是因为旁人觉得她没管好儿媳妇,才闹出这档子事儿!
一瞬间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场面乱成一团。
老村长哪有闲工夫理会那边的吵闹,带着几个儿子脚步匆匆,迅速来到凝妄言家所在之处。
此刻,那三个贼人四肢早已被大叔小树牢牢绑住,他们浑身血迹斑斑,模样狼狈至极,在地上不断挣扎扭动,却挣脱不开绳索的束缚。
“言丫头,这几人是被你伤的吧?他们到底什么来路,可问清楚了?”老村长神色关切,目光看向凝妄言,语速略急。
“何爷爷,都问清楚了。
他们也是逃荒的人,以前在镇上便整日游手好闲,专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今日路过咱们队伍,瞧见咱们带的家当不少,便起了歹念,还纠集了其他几个镇上的流氓,一块儿来行窃。
”
凝妄言条理清晰地将情况一五一十道出。
“村长爷爷,这几个人该怎么处置呢?”凝妄言看向老村长,眼中带着询问。
老村长面露难色,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何三郎,何三郎同样一脸纠结,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既然这些人能寻到这儿,那就说明盯上咱们的可不止他们,况且刚才还跑了几个。
要是这次咱们轻易放过,那些躲在暗处窥探的人定会有恃无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