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站起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凝妄言的桌前,佯装吃惊。
“哎呀,为兄竟未察觉到,这不是我三叔家的堂妹吗?”
凝妄言依旧静静地看他表演,神色未变。
“大家可知道,我这堂妹可是了不起啊。
年纪轻轻,便辱骂长辈,脚踢大伯,祖父祖母都被她气得卧病在床。
这样的人,竟还有脸出来吃饭。
”
大堂中的观众闻言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凝妄言大逆不道,罔顾人伦,更有甚者要求老板将她轰走,认为这样的人不配与他们同桌而食。
凝妄生见状,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然而,凝妄言却面色如常,唇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淡笑,仿佛凝妄生口中所述的那个恶行累累之人并非她一般。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就这点本事?真是高看你了。
”
说罢,她又转向那些跟着凝妄生一起来的学子们,语带讥笑。
“你们可曾知晓,这人读书的银子都是他三叔拼死拼活赚回来的?一大家子省吃俭用,只为供他一人读书。
为了供他读书,他下面的弟弟妹妹们衣衫褴褛,常年食不果腹。
而这人却养得脑满肠肥,拿着一大家子的血汗钱任意挥霍。
这种人,配为读书人吗?”
凝妄言言辞如锋,字字如刃,句句带刺。
凝妄生的笑容在她的犀利言辞中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挂上了微僵的表情。
“大家切莫听她信口雌黄,她自己不孝不悌,竟妄图污蔑于我。
”凝妄生喉咙发干,不住地吞咽口水。
“我不孝不悌?试问,逆来顺受地任由祖母将自己卖了给堂兄换取束脩,这便是孝顺吗?我若不接受,便是不孝吗?”凝妄言反问道,声音清冷通透。
“这姑娘言之有理,那样的祖父母,又何来尊敬可言?”人群中有人附和。
“这书生如此迂腐,我看他这书也是白读了。
”另一人嘲讽。
“瞧瞧那姑娘瘦弱的身板,再看看他那肥胖的模样,怕是真如这姑娘所说,其中另有隐情。
”议论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