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那么利索。
等她换好睡裤转过身,发现谢津南已经折回了浴室。
这次倒是关门了,温景宜没再阻拦。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酒醒了。
温景宜躺上床,直挺挺地抱着被子,目光盯着天花板,忽然反应过来她一开始是打算洗澡来着,怎么躺回到床上了。
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温景宜犹豫了会儿,想着还是明早洗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但又哪里睡得着。
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谢津南刚才说的那番话,搅得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的心意,继续装聋作哑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可她要接受吗?已经结婚了,似乎除了接受她也没有其他选项,不然他们这段婚姻该怎么维持下去。
她喜欢他吗?
温景宜不知道,只觉得心头很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她没想过要不要动真心这个问题,就这么嫁过去了。
直到谢津南提出他们的婚姻除了联姻这个既定事实,其他不要再奢求太多,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谢津南和她一样,在婚姻中并不想要感情。
她觉得可以。
如果没有感情的加持,彼此的喜怒哀乐都不会相互影响。
两人可以生活的毫无压力。
现在不是了。
谢津南对她动心了。
温景宜抿了抿唇,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像是浆糊般乱七八糟,都不知道自己想去了哪里,迷迷糊糊就开始犯困。
浴室里传出动静,应该是洗好澡的谢津南出来了,温景宜勉强撑起眼皮,透过模糊的光晕,朝她走近的男人身影也不甚清明,模模糊糊。
到底是太困,眼皮又合上了。
她转了个身,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因为这个动作,她睡的更靠边了,抱着柔软厚实的被子,散落下来的浓密长发遮了一脸,有部分还从床上落了下去,长长的,近乎耷到了铺在地上的深色羊绒地毯。
恍惚间,她隐约感觉面前蹲了个人。
因为熟悉的气息在鼻息间攒动,她只动了动眼皮,睡得很沉静,迷迷糊糊感觉男人撩了下她头发,又给她拉了拉被子。
听见他低低地喊:“景宜。
”
她下意识应了声嗯。
还是很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