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放松地?陷进床里,睡意?渐起?。
被子掀开,同样洗过澡,身体热腾腾的老实人从后面贴了?过来。
他扣着沈言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力气很大,沈言知?道自己挣不开,摆烂地?任他搂着,平静道:“你不是?老实人吗?装不下去了??”
“哥你说什?么?我不懂。
”老实人:“那、那个男的跟你说了?什?么?我也可以的。
”
沈言无语地?笑了?声?,实在是?困,随口?道:“他说他特别猛。
”
老实人:“……”
“说他很能干,可以一股气做好久。
”
老实人:“哥。
”
沈言慢吞吞地?补充,声?音越来越弱,“做好久的……家……务……”
睡着了?。
阮知?闲小心地?、轻缓地?支起?上半身,没什?么表情?地?垂眼看呼吸均匀的沈言。
沈言的眼尾和嘴巴都红,先前在轮船上那次的几杯酒对他来说显然不痛不痒,能拽着他领带挑衅他、差点咬穿他指节的小狗,现在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
眼睫毛浓而长,薄薄的一层眼皮盖住他带着点琥珀色的、很透彻的眼珠。
很会演,有点坏,搞不懂他要干什?么。
盯了?能有一个多小时,阮知?闲才缓慢地?躺了?回去。
降神教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二合一,带着点浅淡的草药香,和之前闻到的浅淡柠檬薄荷味又不太一样。
只?有贴近了?,贴紧了?,鼻子顶在沈言的皮肤上用力嗅闻,才能闻到一点点藏在这些化学制品下的,沈言的味道。
甜的。
糖一样。
.
第二天是?神父早早赶来,叫沈言起?床。
看到床上被阮知?闲抱着的沈言,方骆心脏咯噔一下。
一方面是?因为长在他审美点上、这几天又对他很不耐烦的沈言和别人如此亲密,他有点酸。
另一方面则是?浓浓的危机感。
沈言是?他完成?任务的希望,如果有人在他之前获得?沈言的全部信任,那他的任务只?会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