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事。
自高二文理分科后,周宜宁物理这块短板就越来越明?显,无论她上课听讲多认真,成绩始终迈不过70这个关卡。
即使赵临风私下也关注过她的听课状况,上课也有意提点她,周宜宁想听明?白仍十分吃力?。
她从小在小镇成绩拔尖,但70分的物理成绩,在实验班完全看?不过眼,甚至是倒数的水平。
实验班的学生人数不像小镇学校那么少,老?师会尽量照顾到班里?的每个人。
赵临风不可能一直迁就她的接受程度,很?多题目都是一点而过。
仅仅一节课,周宜宁就觉得?十分吃力?,甚至面对黑板上的数学符号,她一度濒临崩溃。
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这么笨,连简单的力?学都搞不明?白。
这样?低落的情绪,逼着她不断走近死胡同。
导致她上课的注意力?都没办法集中。
似乎看?出她的走神,赵临风讲完压轴题,便点名问她有没有哪里?听不懂的。
周宜宁当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应声站起?来嗫喏了一会儿,诚实低着头?,磕磕绊绊开口:“……老?师,对不起?,我?、我?都不太明?白。
”
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周围无数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先是充满讶异,很?快就变成毫不避讳的嘲笑。
周宜宁脸色红的能滴血,呼吸都变得?僵硬,像是有一团烈火,从脚底往身上蔓延,最终炙烤着她的脸颊和后颈。
直到将她身上的遮羞布彻底撕开。
“老?师,我?也没听懂,”就在她难堪至极时,一道低沉而舒朗的声音越过人潮,“麻烦您再讲一遍呗。
”
很?神奇的,明?明?充满懒散的冷色音调,却能瞬间缓和她所有坐立难安的燥热。
周宜宁不记得?自己怎么坐下的,只是当她好?不容易找回丢失的心神时,老?师已经重新讲完了一遍。
而她的桌子上,又多了一张写满思路的草稿纸。
字迹大?气而工整,一撇一捺微微有些连笔,像主人一样?劲拔挺立。
很?熟悉的风格。
莫名的,她心头?一跳。
是图书馆给她在桌子上放下写满物竞题思路草稿纸的男生!
那一刻,她听到了胸腔差点被冲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