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
周宜宁内心的世界,已是一片繁花满地。
老?婆,”裴京闻一字一顿,独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极强,“新?婚快乐。
”
“你终于属于我了。
”
周宜宁不记得自己?怎么睡过去。
意?识里?只?剩泪光沾湿了眼尾,晕开了一层抹不去的委屈。
记忆里?,他从没像今晚这么缠她。
以往她实在承不住,裴京闻多少?会?收敛些,昨晚任由她的嗓音不堪入耳,也只?是哄着她把?盒子里?的那些用完。
到最后,她只?是双手攀着他的肩膀,细碎的呜咽声?在他的诱哄下?流出。
再有意?识时,最先察觉到的是一道密密麻麻落在她后颈处的呼吸。
是男人在吻她的耳垂,手掌轻轻揉捻她的十指。
光影越过窗帘的缝隙洒落,映衬着一室还未收拾的凌乱。
视线往下?,落在羊绒地毯上面的那件旗袍。
看?得出,裴京闻怕影响到她的休息,并没来得及收拾。
“醒了?”男人胳膊肘撑着床沿,眸色温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问题,他昨晚没少?问。
不过问归问,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周宜宁耳根微热,瞪了他一眼,双手紧紧捏住被子边角,“你故意?的。
”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这声?线有多轻柔。
按这人骨子里?的坏劲,不知道要怎么曲解她。
那些记忆倏地在眼前浮现,好不容易平复的气血跟着翻涌向脸蛋,她咬紧唇瓣,什么也没说。
“嗓子哑了?”裴京闻揉了揉她的膝盖,笑容意?有所指,“要不要喝点水?”
喝水的方式,昨天也尝试了许多种。
对上那双噙满痴缠的深邃黑眸,周宜宁连忙摁住他作乱的手,勉强压住眼前那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