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两人看都没看裴京闻,尤其是余相晚,起身将周宜宁扶起来,“宁宁别跪着了,快起来。
”
“谢谢妈……”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余相晚把准备好的玉镯给她戴上,眉眼含笑,“还要谢谢你,愿意给这?混小子当?媳妇。
”
“妈,这?么多人面前,”裴京闻勾着调儿,揽住周宜宁的腰身,“您儿子不要面子的啊?”
“你脸皮厚,要不要有区别吗?”余相晚嗔他:“我倒希望你宁宁是我女儿。
”
裴京闻:“……”
这?样和乐的氛围,司仪备受感染温笑出声?,倒也没忘记正事。
他先让两人抬手展袖,等?完成最后?一个环节「执手礼」,才?正了正神色说:“良缘遂缔,宜室宜家,此证,恭尔正婚,礼成!”「注4」
八大礼仪行完,整整用了一个小时。
为了让宾客尽欢,余相晚邀请央华台国风舞娘蹁跹起舞。
婚宴中途开始还有「敬酒礼」,在纪澄和助理们的帮助下,周宜宁总算换掉繁复的凤冠霞帔和珍珠妆面。
可能紧绷了整个仪式,心理上好不容易得?了松缓的机会,周宜宁的四肢跟着也变得?柔缓,导致旗袍的盘扣半天扣不住。
她将珍珠耳饰扣好,轻声?说,“纪澄姐,你能帮我看看这?个盘扣怎么回事吗?”
想象中的回应并没听见。
还以?为纪澄忙的脚不沾地顾不得?出声?,周宜宁正要回过头再喊她,哪知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被扣住腰,不由分说抵靠在梳妆台前。
后?背和他的胸膛紧紧想贴,双手被反剪在头顶,铺天盖地都是熟悉的木质香调。
镜子里,周宜宁看到他俯下腰身,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
漆黑的眸子里写满欲念和占有。
他已经?脱掉那身婚服,摘掉特意粘的假发,可能刚洗过头发,黑发自然?垂落在额前,这?张脸倒真和十八岁的他没什么区别。
为了迎合周宜宁的旗袍,他穿了件松软质地的酒红色衬衣,略显宽松的边角扎进黑色西裤里。
酒红本是一种很艳丽的颜色,很少有人能驾驭起来,没想到他穿上,不仅不显骚包,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截的手臂,为他整个人还添了几?分蛊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