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闻定力本就不好。
于是几个晚上下?来,周宜宁从客厅到卧室,脑子里忍不住想到那些让她脸红耳赤的画面?。
好在没堕落多久,她就因央华台的纪录片,准备去南州录制。
整整一周,她都没和裴京闻说几句话。
周五这天,随着导演刚宣布这part结束,周宜宁收到置顶的消息。
W:[下?班了吗?]
周宜宁顾不得收起唇角行弧度:[刚下?。
]
W:[你出来,路对面?等你。
]
仅为他跨越大半个中国而惊讶,和拍摄组打过招呼,她快步跑出院落。
很难得,裴京闻今天穿了件手工定制的西装,还打着领带,将他衣架子的身形衬得极为板正。
比起他平日里散漫不羁的样子,现在的他显得极其正式。
周宜宁愣了下?,还有些不习惯。
见?到她,男人主动大跨步上前,很自然牵住她的右手:“傻站那干嘛呢?”
熟悉的木质香调缭绕鼻尖,她轻声问,“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他低磁的嗓音柔缓出声,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她,“今天,是我向外婆正式下?聘的日子。
”
他眸底恳切,近乎虔诚,“周宜宁,我要你成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
聘书02
南州是南临市的地级市,和溪水镇隔了条南江,需翻阅一条跨江大桥,过?去也就半个小时。
加长版的宾利车内,裴京闻和她一起坐在后位,双手难得规规矩矩,不仅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还时不时看向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宜宁竟从他一向泰然自若的神色当中,看出了几分紧张。
距离很近,她清晰看到?那双总是噙着笑的眸子,没了往常的漫不经心,反倒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这点异样?,周宜宁自然不会忽略。
何况那只握住自己右手的手掌,不自觉浸出了些细密地的汗,微微浸湿了她的感?知。
从高三到?现在,周宜宁那些有?关他的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完全没见他这么反常的时候。
不知道的,还以为裴京闻即将面临多大的困境。
周宜宁偏过?头,轻笑着问出声:“怎么了?”
早在一上车,司机就十分自觉降下了挡板,所以两人之间也不用?太顾忌。
停顿几秒,裴京闻明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