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拖累。
“周宜宁,”裴京闻拽住她的手腕,埋头在她的颈窝,语调很低:“没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在一个世界不能在一起呢?”
周宜宁并没接话,呼吸越来越僵硬,怕再听?到他说恳求的话而退步。
“你就当?心疼我,再给我和你接触的机会,”本该意气风发的人,此刻俯下腰身,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语气虔诚近乎卑微:“没有恋爱,我可以现在跟你从男女朋友做起。
”
“你遗憾的,我都可以弥补。
”
每个字,咬字极清。
这是第二?次,裴京闻在她跟前折了一身傲骨。
而后大脑一阵钝痛,心脏似乎被这几个字,一层一层剥离开来。
她不敢停顿。
“我不想跟你谈了,”唇肉被咬得发苦,嘴里一片腥甜:“裴京闻,你不该是纠缠的人。
”
和七年前一样的话。
尖锐,不留情面。
“所以,我们离婚吧。
”
她闭了闭眼?,尾音颤得厉害。
可再疼,她都必须说出口。
话落。
裴京闻往前一步,揽住她双肩的手青筋隐隐暴起,每个字都带有不可置信,“你、你又要像从前一样躲我?”
周宜宁不敢停顿,她怕停顿半秒就忍不住摇头。
尽管五脏六腑都颤得厉害,她只能强忍着转身,眸色无比冷淡:“是。
”
“各自安好,体?面点。
”
她记得自己只走了两?步。
偏偏时间像过去很久。
等她想用余光看看身后的人,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那道?高?大的身影。
听?见?有人唤她,她也看不清楚。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哭的太久,目光被雾霭深深掩埋。
耳畔里似乎有人一直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只有她给裴京闻说的那些话。